切再归于平静。阮青洲仍睁眼看着,见月华如水,帐上影也朦胧,火光在旁忽闪,显得轮廓虚幻。
又听帐外声响渐起声响,继而帐帘轻掀,阮青洲已在合眼假寐,嗅着那股熟悉气息渐近,停在身前。
段绪言带膏药。白日失分寸,往他身上揉红痕多半都成淤青,因而阮青洲参宴时将衣裳捂得严实,可抬手举杯时却还是露手腕。
腕上痕还是布条勒出。那根带着“青”字布条本当用以标记,却沦成发泄欲望工具,留痕自当也称得上旖旎。
段绪言抹着膏药,指尖覆上印痕,意犹未尽地揉几下。
手已馋得发痒,双唇亦是轻动着,还想落下,段绪言俯身撑在上方忍半晌,最终也只用指节碰碰他唇。
余下淡淡药味,段绪言没再多留,转身退回帐外,却未觉身后那双眼眸缓睁,就这般追随着他背影,直醒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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