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没说话,他伸指拂过图纸背面盖着兵部官印,指尖停在上方久久不动。
阮青洲问他:“你听说过,戴家惨案吗?”
事关军事布防图,段绪言自然听过,但在阮青洲面前,他理当佯作浑然不知,便应道:“还请殿下言明。”
阮青洲同他徐徐道来:“六年前,北朔突袭关州军防要地,两国兵戈扰攘,最终是由前任兵部尚书兼关州巡抚戴千珏带兵上阵,击退敌军,方才打胜最关键战,扭转北朔占于上风局面。但事后东厂却于戴千珏那处搜到被撕毁半张图纸,可余下那半张正巧没有官印,再加之工部那处布防图是完整,父帝便没再追查,就当作是戴千珏保管不力,导致布防图失窃,但将功折罪,算作无功无过。”
段绪言问:“既是无功无过,如何称得上是惨案?”
面,缓缓打开。段绪言站其身后,紧盯着那人指尖,看那纸卷点点展开,目光就似恶狼般狞狠。
为这张布防图,他们曾在南望苦苦恪守十年。
赵成业继续道:“犹记得六年前,关州遭北朔突袭,近四成设防重点、军队驻地及补给站受损,便是因兵部丢失那半张加盖官印军事布防图,但自流出后,那半张图纸再无下落。然而,从高仲景牌位中寻见这张,却偏偏就是加盖兵部官印、整张军事布防图。”
“殿下,”赵成业立时抱拳行跪礼,“兹事体大,臣未敢多言,只奉指挥使之令前来禀告,还请殿下指示!”
——
赵成业走后,阮青洲在书房沉默很久。
桌面上铺展正是赵成业带来那张军事布防图,在棺中放得久,还带着股淡淡潮味。
自六年前那战,关州军防重新布建,这张图纸实则也没什大用。所以段绪言陪同在旁,目光自始至终都只落在阮青洲人身上。
“你看很久。”阮青洲说。
段绪言眼神微动,却也未曾从他身上挪开,只说道:“军防图失窃可能关乎到北朔细作下落,殿下方才为何不让赵同知禀报陛下,还特意交代要密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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