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绪言说:“高仲博身为朝中二品大官,理应不会在权势上受到胁迫,但他家中仅有个胞弟,高仲景又是高家太夫人搏命诞下,所以他替人戴罪最有可能就是为高仲景。而高仲博特意更换府中下人,如此欲盖弥彰,反倒印证三年前高府中确实发生过什不能为人所
“刺杀殿下不是另有其人吗,”段绪言说,“丁耿奉命将章炳妻儿尸体装入箱中,任锦衣卫发现,所以至少在那晚,高仲博是希望章炳向锦衣卫招供,但奇怪是,次日又有人来灭章炳和丁耿口,若让章炳顶罪是他们原先计划,高仲博何必多此举杀他妻儿,逼章炳供出自己?再想丁耿醒来后说话,高仲博死似乎早就在他意料之中,所以奴才斗胆猜想,高仲博虽有同伙,但那人很可能并不知晓高仲博想做什。殿下应当也想知道,高仲博与谁为伍,又有何目吧。”
阮青洲没有即刻回答他,神色渐也平静下来,再挪眼,视线自然而然地从他身上扫过,出神那般逗留很久。
“你记得高仲景吗?”阮青洲突然问句。
段绪言道:“记得,高家二公子墓里埋是副空棺,但此事似也并未传开,大理寺没有并查清吗?”
阮青洲说:“让赵成业把此事压下来,不外放消息,对大理寺也只称是高仲景尸骨及陪葬品失窃,所以这桩盗墓案也就可以由锦衣卫继续查办。”
道触感。
有些发痒,段绪言蜷手指,麻意便往掌心里蹿。
“殿下喝酒。”段绪言说。
“赴宴总要应酬,避不开。”阮青洲如何都觉得热,只轻攥袖袍,坐直身。
段绪言半跪在他身前,又背着光,最是看得清他神情。见他那模样带有几分紧促和仓皇,段绪言腾出些余力来观赏,莫名觉得兴味十足。
“殿下不放心大理寺?”
“不是大理寺,是交由大理寺之后,能干涉查案就不仅仅是锦衣卫,但还想知道,高仲博甘愿替死缘由,是否与此有关。可碰巧是,如今高府下人均是在三年前被换来,高仲景之事问不出所以然。”
阮青洲止声,看向他。
“说到这里,你能清楚在顾虑什吗?”
那双眼中多种试探,段绪言敏锐地觉察到,却坦然地将匿在丛林里身躯,bao露给他。
他带着这种赏玩意趣,说道:“殿下尝过青梅酒吗,丁母酿好几坛子,奴才下回可以给殿下带。”
“不必麻烦,”阮青洲转过话头,“不过提到这个,鲜有人知丁家母子就在风颜楼,如今税银案尚有疑点,丁耿卷入其中,难说他们母子二人往后会否遭到牵连,且先对外瞒着他们身份较好。”
丁耿已死,案子也没法由他继续查下去,阮青洲还关心他们安危做什?
段绪言总对这种程度善意持着半信半疑态度,试着多问句:“这个案子,殿下还会继续查下去吗?”
阮青洲问:“案子已结,为何还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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