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像他被坑蒙拐骗,白养个大男人似,哪儿都没讨到点好。
柳芳倾念及便气得慌,盘算着自己又亏笔不
段绪言接来披帛,举止也显暧昧,自掌中轻抚过道后,就将披帛绕起,往柳芳倾腕上缠去。
“五年朝暮共处,怎是过眼云烟,”段绪言眼眸弯起,“不过确是寡情薄意,柳娘子若要恨,便恨煞算。”
话落,段绪言手中扯,只将那人双腕缠紧,又将余下那截披帛狠力往柳芳倾脖上套去,顺带扎个结。
柳芳倾双手被挂在脖上,艰难地解着绳结,气得只敢冲人嗤鼻:“好小子你坏得可以,下回看怎到阮青洲面前闹你!”
“等你。”段绪言将水口饮尽,就要踏门而出时却听门窗几声碰响,即刻顿足沉眼眸。
才瞧着靠谱多。”柳芳倾起身朝他走近,靠坐在桌边,倒杯茶水赔罪。
水杯递过时,段绪言抬手盖杯口。
“赔罪不用,也知道你是顾及安危,此事论不是非,”段绪言放松姿态笑笑,“在宫廷里讲究步步为营,从没懈怠过,这儿都是北朔人命,不会意孤行,至于阮青洲那方,有分寸,论起保命,比谁都更想活着。”
柳芳倾嗤笑,翘起二郎腿荡两下,便伸手捏起他右臂,道:“那这算什?苦肉计?”
段绪言说:“靠着这副可怜相吃饭,见点红算什。”
柳芳倾恰时也解双手,警惕着推开窗缝看眼,见外廊地面躺着只挣扎鸟。
放风探子闻声行至窗边,柳芳倾问声:“有情况吗?”
“没有,只是鸟雀撞窗。”
柳芳倾这才松懈下来,却是合起窗扉,叹声:“还以为是某个没良心回来,又少个灭口机会。”
自上回两人在楼台边不欢而散之后,留君已经声不响地消失半个月,柳芳倾倒是真后悔,想着当初若早把那人灭口,也不至于忧心这个祸患何时要把锦衣卫引来。
柳芳倾就看不惯他作死样,用手背朝他右臂伤口拍把:“疼死你得。”
那力道不重,疼也只让段绪言疼阵,但闹归闹,没过多久柳芳倾便也正色道:“税银案若有日能查明,阉党会否没落也无从得知。阮青洲有意压制阉党,阉人来日若想独掌大权,必要想方设法夺得储位,力捧自己这方皇子上台,可阮誉之明显心偏阮青洲,所以对阉党而言,最稳妥方式,定然就是让阮青洲死以绝后患。你要清楚,在阮青洲身边不比在刘客从身旁安全,你要卷进他们纷争,就要给自己留条脱身之路。”
段绪言说:“若有日困于其中,柳东家难不成还会袖手旁观?”
柳芳倾睨视眼,冷哼出声,却扯来臂上披帛,谄媚似又往段绪言脖上绕,声音也跟着扭捏起来。
“心牵公子,哪会袖手旁观,只是怨你这个薄情鬼,要赴刀山火海时才想到柳芳倾,”柳芳倾指他心口,“当真要恨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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