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着,也不管阮青洲会不会被他压得透不过气,他知道阮青洲心肠太好拿捏,定不会推开他。
可毒性入体非同小可,再听声响已是渐弱渐远,段绪言伏倒着喘息,不知不觉间,神思便也坠进梦里。
不知过多久,就觉手臂传来剧痛,他于混沌中醒过神来,绷起警觉神经,自身旁寻见处皮肉,就张口咬下去。
阮青洲味道最先钻入鼻腔,肌肤软腻随之触到舌尖,他彻底恢复清明,也就松齿,将那手腕叼着,轻含在齿间。
臂上箭头正被挑出,他忍着痛,却又像只寻主犬,纵使平日里伪装出乖顺都是因为别有用心,遇到伤病,也还是想要摇尾乞怜,他急切地需要安抚,也就顺着鼻尖味道,朝那方向蠕动过去,枕在阮青洲膝上。
“才说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话,殿下便要自己犯险……若说为国储君冒险不值得,难不成,为就值得吗?”
阮青洲说:“人命关天,不存在值不值得这说。”
段绪言轻笑声,用额头抵着阮青洲肩颈,支手撑起些身子,就这样俯身看着他。
“所以就算换作是尉侍卫,或是别什人,殿下都会这样对待他们,是吗?”
阮青洲说:“若觉得该救,自然会救。”靳栀珝
御医神色稍滞:“殿下,这……”
“无碍,先救人。”
段绪言依稀听到阮青洲声音,就这挨近。他疼得发颤,又蜷着脊背乞求怜爱,再像拓展领地般,将自己血腥蹭上那身衣袍。
他要用自以为肮脏抹毁阮青洲清白,既已注定成敌,那些被迫接受压迫和屈辱,谁也别想躲开。
段绪言顿顿:“那殿下认为该救,是因为把看作尽心侍奉殿下严九伶,还是因当初听闻贵妃将错认成四皇子之事,心中也有几分错乱?”
时间四目相对,阮青洲双唇稍抿,只是沉默。
段绪言笑着低下头去,再次趴躺在阮青洲胸膛上。尝到接近猎物喜悦,他压抑已久本性正在蠢蠢欲动,渐也露出些与生俱来高傲和威胁。
段绪言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眼神太会说话也很要命,这双藏不住真话眼睛,在没想好怎说谎之前,就该藏好……不然殿下这般不会骗人,总要吃亏。”
喘息渐重,盖过声量,他不再说话,静听阮青洲胸口传出搏动,只想在迷离中寻到种温软,就往阮青洲颈窝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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