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客从特意顿顿,伸手抚着他腰腹继续说道:“在后宫中,太子殿下最常出入便是这萃息宫,只要平日肯多费些心思,引得太子注目也不是难事,若有本事进东宫,便等同于将半只脚踏上朝堂,你可以掂量掂量。”
这位太子殿下,段绪言还不曾见过。他被调入萃息宫也才满三个月,阮青洲那时还在南巡途中,至今未归。
虽说他未曾与阮青洲碰过面,但对于是否有必要攀上东宫这件事,非是今日刘客从提到,他才开始权衡利弊。毕竟若想顺利从东厂或锦衣卫那里取得南望细作线索,刘客从便会是他最大阻挠。
这个东厂督主对他没有十足信任,只是把他当作枚棋子安插在萃息宫里,不管往后再如何提拔他、宠爱他,也万不会将东厂内部细枝末节透露给他,不若也不会在开始就将他摘出东厂和十二监。
段绪言心里清楚,如今这个阻挠尚且还能当踏脚石,但总有日必会反过来绊住他脚,所以他要寻个更妥当依靠。
吹奏时看云雨巫山。
最初段绪言所表现出面红耳赤,正合他心意,渐而渐之,刘客从便想看到更多。于是他当着段绪言面与他人寻欢,只是他自幼净身入宫,缺乏身体快意,因此他所享受,唯有挑起段绪言欲望那点成就感而已。
他不喜欢强迫,只想着段绪言是乐人出身,他若能把那人本该内敛性子养得放荡定然有趣,可如今长到十八岁段绪言,对着这些,反而越是冷漠,甚至无心往榻上看去眼,但眸中那股酷戾反就让人欲罢不能。
还未把人养成个浪子,刘客从倒先喜欢上他这种看似禁欲,却又对情事如指掌模样,近来更是屡次向他示好,尽管段绪言素来都是淡然置之。
不过兴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刘客从勾不到人,也觉不出快活,他知道自己到底还是个宦官,本就饱尝不欲念,将小倌遣出后,觉得冷,也就着好衣衫,又披件大氅御寒。
段绪言游着神,假意亲近道:“督主思虑周全,当真费心。”
“说到底还不
“萃息宫里头住那位,可还好伺候?”刘客从问着,转头便对上段绪言目光。
刘客从盯着那双眼,恍然间觉出几分不可言说疏冷,再细究时却只能瞧出淡漠和沉静。
目光自榻上挪过片刻,段绪言挑块干净地,散漫地倚靠在榻上,只笑笑:“督主亲自替选主子,自然是好伺候。”
刘客从伸指搭上他支起膝头,直朝他怀中倾靠过去,说:“虽说惠贵妃得失心疯,这萃息宫便也不常有人踏足,成日僻静冷清,但她毕竟是太子殿下生母,无人敢怠慢,你在她宫里办差,待遇不会比别个妃嫔手底下宫人差。可话说回来,这宫中讲就是以势压人,在萃息宫虽能养闲,但长久来看,不能算是个好去处,不过要说在那儿争权夺势,倒还算是捡个便宜。”
段绪言配合着问句:“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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