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被撬开,舌也交缠,阮青洲反吻回去,最终往那人下唇狠咬口。
咬破,腥气便漫开,段绪言停顿些许,只在阮青洲松齿那刻,混着血味再次欺身过去。
“青洲,阮青洲,”段绪言舔唇把余下腥甜都尝尽,又去抚摸阮青洲指尖、手腕,“疼吗?”
阮青洲不应他。
“疼吧,”段绪言自问自答着,径自环紧面前腰身,低头将脸埋往那人肩颈,轻声道,“也疼啊,可们之间只剩这些。”
段绪言发狠地抵着人,自身后握起他颈子,掐高他下颌,逼他直面镜中景象。
“这算什,恼羞成怒吗,”段绪言抬目与镜中阮青洲对视着,字句道,“太子殿下。”
“段绪言,你不配再这叫。”
段绪言不顾分寸,掐得重,再开口时语气冰寒:“合欢时辨不清是何姓名,冷言冷语时便记得叫段绪言是吗?”
阮青洲垂眸不语,面上淡漠神情像在拒人千里。
失耐心,只偏过脸去,低沉道:“够。”
段绪言说:“看着。”
阮青洲无动于衷,在段绪言掐过他下颌时索性把眼闭起来。
段绪言被惹怒,怒极反笑:“不敢看?你在怕什,是怕再对你做什,还是怕叫唤得太放荡,让今夜这不干不净勾当被外人知晓?”
阮青洲那张顶好面容清润如玉,如今却被他捏出指印,稍松指,回血之处便红得屈辱,红得妖孽。段绪言看着,忍不住再往别处揉去。
此后,段绪言再没说话,周侧空得仿佛只剩下阮青洲味道,那是种略带甘甜芳香,淡若雾,清如风
段绪言亦不同他言笑,冷酷得不容反抗:“说,看着。”
没有应答,阮青洲静望烛火,竟伸指探向烛芯,把那火光生生捻熄。
视野骤暗,段绪言咬齿,冷笑声:“阮青洲,你就这恨。”
捏着脖颈手渐渐松开,却附上阮青洲手背。在触及指尖后,段绪言不甘地收紧五指,就要将指节从指缝中嵌进去。
阮青洲眼睫轻颤,方撤开手,就被翻过身堵上唇。段绪言没来由地发疯,像在索取什,越吻越深。
足上银铃颤得发响,阮青洲推拒着,终被逼着开口:“珵王用这种下三滥手段折辱,也能称为勾当吗?”
“是失言,”段绪言松手撑起身,拨开那人散发,动作柔几许,“若今夜之事传出,到时自当要向旁人解释清楚,就说南望太子阮青洲,战败后沦为质子,被囚于北朔三皇子府中,向来安分守己,不过就是堕落成养在府中个禁‘脔罢。”
段绪言将最后几字说得轻佻,话落时,却有掌直往他面颊挥下。
无偏无倚巴掌落在颊侧,余下点点麻意,段绪言吃痛却蓦地笑起来,起身就将人把扯起,推往镜台边。
珰琅作响,桌面物件又被抬手扫落,段绪言取来烛台摆在镜前,镜中影像瞬时被映出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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