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有意,这是事实。”
徐子敬捏紧手指。他在脑海里消化着叶昔话,那几乎不是句解释和回答。——那是回击,或者,宣布。
他苦笑起来。叶昔啊叶昔,这种情况下,你非要把自己和绑在起?
叶昔声音很平静,带着他惯有那种温润却不容忽视坚定:“徐少校在日蚀行动中行为并无为例,并且,他在最艰难情况下,做最大努力,想这是值得阐述事实。”
徐子敬无声地笑笑。现在那群坐在会议桌后面老家伙脸色定很难看吧。不是人人都领教过叶处长强硬,而刚才话已经近乎指责。
果然。
“在外潜任务中,徐少校是否有不服从指挥情况?”
“没有。”
“根据军方任务报告,徐子敬在执行你开枪命令之后并没有马上撤离,最终导致你们二人全部被俄国军方掌握,情况是否属实?”
“徐少校执行命令,不存在犹豫。他尽最大努力去抢救战友。认为这属于正常情况。”
“……徐少校向你开枪,是否是在你自己命令下?”
“是。”
“那在日蚀行动期间,方与ssLc情报交易是否全部得到部里批准?”
“为获得ssLc信任,交换情报需要定真实性。”
“叶昔同志,请正面回答问题。”
“叶处长既然在任务上对另执行人评价这高,那不妨说说,你个人对徐处长评价?”
——在盘问叶
“在第执行人失去意识情况下,他并没有服从在场最高指挥员命令撤离,而是选择和你起等待俄军救援人员到达,叶处长不认为这是战场抗命?”
“第执行人失去自主意识,任务应由次级执行人继续执行,在当时情况下,徐少校才是日蚀任务最高执行人。不认为那是抗命,他有权利自行选择应对方式。”
徐子敬听着那个人声音,还是理智,冷静,不卑不亢,他听着那个声音在为他辩护,有些惊诧地眨下眼睛。
问话人似乎终于不耐烦,直接道:“叶处长,注意你态度,这很容易让们觉得,你在有意地维护徐少校。”
叶昔声音像是轻轻笑声。这对于那个人来说并不常见,——在这样严肃场合中笑出声来?未免太不符合叶昔性格。
“是。相关情报交易得到陈副部长批准,在具体执行中由甄选。”
……
徐子敬皱起眉头。他现在正坐在会议室外头,里面质询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出来。宁刃之前意思,叶昔恢复工作是确定无疑,可他却在对话里听出上头人意思。情报事情可大可小,决定权攥在上头手里,叶昔今天可以官复原职,明天就可以因为“向国外军火商出卖情报”被拉下马来。
群食腐动物,闻到点点味道就扑上来,虎视眈眈地等着分食不属于他们战利品。
徐子敬闭闭眼睛,他知道他事情即将成为叶昔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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