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无官身轻,徐子敬坐在公共汽车上看着外头闪而过小吃店,无所事事地想。零三不需要个战场抗命家伙,而情报部本来也没有他位置,日蚀行动在“书面文件”上已经标上“完结”,他们在他交出芯片之前不会再找麻烦。
也许他该去看看叶昔。
叶昔病房在医院顶楼,原本走廊尽头那些荷枪实弹警卫已经撤下去,换上两个便衣,很明显,腰上凸起部分表明他们并不仅仅是看守。
徐子敬有点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他向其中名特工出示自己证件,“你好,想去看望叶处长。”
对方扫视眼证件,挺客气地道:“对不起,们需要向上级核实您身份。”
刃沉默两秒。她对自己老部下道:“凡事都有代价,徐子敬。你给他东西,大部分做这行人给不,也要不起。你自己考虑清楚。”轻描淡写。语重心长。
徐子敬露出个真实笑容。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正在付出什,并不轻易期望。男人用与方才同样回答作为这场谈话收尾。
“知道,宁队。”他说。
“陈列室”们是厚重红木,难得地没有装那些情报部里常见安保设备。徐子敬这回可以名正言顺堂而皇之地从正门进去,屋里没人。
男人扯开领口,在衣兜里胡乱地翻找,眉头微皱。右手这两天愈加不灵光,幸而他已经不在零三,否则只怕骗不过那群眼睛毒得什似家伙。翻出两根烟来,徐子敬打着火,靠着陈列着许多照片桌子深深吸口。他看着微白烟雾袅袅上升。
徐子敬点下头。
他自顾自地笑下:“回来啦。”男人突出个烟圈,看上去轻松而愉快。他慢吞吞地说道:“这回以为和他都会死在外头。”徐子敬破天荒地笑得有些羞赧。“如果说,想到这个,想到们俩块儿死在外头没人记得,死在管他是冰天雪地还是热带雨林随便什地方,哪怕血流不到块儿,心里其实挺高兴。是不是特别蠢?”
“温秋岑挺聪明。刚到这来时候根本没有怀疑过她。叶昔让她通过那场为任务选拔人选考核,可他并不信她。他知道温秋岑对你心思。他该死好像什都知道,”徐子敬有些烦躁地晃晃头,他忽然发现自己自言自语声音有点大,自嘲地笑笑,却还接着道:“他怀疑她,可他从没和说起过。他知道温秋岑执念是什,至少他们在找出当年天狗真相这点上目标致。他知道温秋岑在利用他。”
徐子敬哼笑声,道:“那女人为你把整个行动处当枪使,她得付出代价。可是叶昔,不知道他为是什。”
男人伸出手摸摸那个挂在墙上相框,玻璃带着凉意触感顺着他指头传过来。徐子敬看着他兄长在玻璃隔板后面表情严肃,嘴角有点难以发现,近似微笑弧度。
徐子敬把手里烟摁灭,拍拍屁股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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