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淡淡地“哦”
声。他朝温秋岑走过去，然后轻轻拍拍她
肩膀“
知道。”那声音是徐子敬不常用沉静平稳。
女人不易察觉地僵硬下，她随即笑道：“谢谢。”
徐子敬离开办公室。他得去查查李睿财政状况。男人余光掠过自己投在玻璃墙上影子，自顾自地笑下。这张脸能引起回忆太多，而他向来善于利用。温秋岑进情报部比叶昔还要早，他想知道具体事情，只有个人可问。
办公室外面群士兵在越障，呼呼喝喝声音里混杂着远处靶场传来枪响。徐子敬瞧着场地上面群兵把自己扑腾得身泥水，脸上有点近似于羡慕感慨。门推开，身迷彩军服中校走进来。徐子敬收起那个表情。
简越冲他访客笑笑：“挺怀念？”
早晨五点十分,大办公室里还没人。徐子敬慢吞吞地晃悠进去,李睿办公桌在个靠窗角落里,男人来开椅子坐下,开始漫不经心地翻弄人家东西。做下面有个抽屉,徐子敬扯扯，没动。他粗略扫眼桌面,没有钥匙。男人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他从裤兜里搜罗出个钢镚，然后打开抽屉上锁。几个本子下面压着张银行卡，徐子敬匆匆扫眼。他听见高跟鞋敲打地面但声音，然后动作迅速地合上抽屉站起身来。
温秋岑身影出现在门边,女人似乎有些惊讶,她慢慢走进来：“徐少校这
早就到办公室？”
徐子敬在心里默记着那行银行账号，道：“温副处长也来得很早嘛。昨晚没有回去休息？”
女人道：“现在情势，休息是在实在是件奢侈事情。”
徐子敬笑笑，他在温秋岑脸上看出疲惫影子，“这两天大家都辛苦。”
徐子敬耸下肩膀。简越并不知道零三对他“处理意见”，而徐少校也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开门见山：“简队长和哥在起工作过吧。”
简越似乎没有预料到这样直白并且带有私人性质对话，他怔下，道：“是。徐少校怎忽然问起这个？”
徐子敬沉默下，简越应该是可以信赖。他在零三这些年，多少解些上边人脾性，他慢慢道：“温副处长当时和他关系怎样？”
简越看他眼，
温秋岑点头。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黎明也只是天际抹微白。男人侧身站着，格子间在他身前形成个个黑沉色块，他侧影在暗色调背景里沉默而坚硬，轮廓依稀似旧人。
徐子敬察觉到这刻气氛变化，以及温秋岑秒钟恍神。他慢慢开口：“温副处来部里时间也不短吧。”
温秋岑回过神来，她不动声色，“从毕业到现在，十三年。”
徐子敬微笑：“是老人啊。”他忽然又转开话题：“小李前些时候休假是因为什事情？”
温秋岑怔，她似乎犹疑下，然后道：“他妈妈生病。”女人又加上句：“小李也挺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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