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敬表情挺无辜:“是。”
预料之中态度。宁刃不会冒任何风险,哪怕他徐子敬是零三人。这次是情报部提出借调,他确没有立场再问。
上午九点半。
辆越野无声驶进基地,没牌照没标识没有通行证。个电话之后哨兵示意放行,但却没有敬礼。
“徐子敬同志,是温秋岑。”女人声音平淡,带有种令人舒服温文尔雅。
他抽出那档案里几页纸。
天好像转瞬就亮。徐子就能够拧灭台灯伸个懒腰。桌上摊开厚厚大本笔记,异国文字,字迹模糊。床铺没有动过,往常放正装和军帽叠得豆腐块样杯子上搁着叶昔给他衣服。
男人动作利索地套上作训服,系靴子带儿时候手腕儿上纱布掺开,徐子敬想想干脆扯掉。
起床号回荡。
“报告。”
哥面前。
这边叶家其乐融融,那边徐子敬很苦逼地从办公室打报告出来,食堂连误餐饭都没有——他没交通工具,回基地十几公里山路,全靠两条腿。等于是又来趟轻装越野。而他家队长笑容可掬地告诉他,从今儿起徐子敬同志已经不属于零三作战人员序列,在情报部借调文件发过来以前,他可以“借住”在老部队宿舍里。
徐子敬想起白天叶昔“最终人选还没有确定”,忽然有种不祥预感。
徐子敬换衣服,军绿背心儿,露出手臂。他右胳膊上有道长而深伤疤,灰白色,手指可以摸到微微凸起。小臂上有今天添新伤,不深,胡乱地缠着两圈簇新纱布。男人动作利落地折好换下来衬衫和长裤,然后莫名地微笑起来。
熄灯号已经吹过,单间儿宿舍里台灯光线昏黄。徐子敬拉开写字台边椅子,白天叶昔给他档案袋扔在桌子上,还没拆开。
徐子敬看着向自己伸出手来人,微微愣
“进。”
宁刃正那儿扎武装带,徐子敬迈步进来:“队长。”
女人抬头:“有事儿?”
徐子敬笑笑:“今天上午情报部同志什时候到?”
中校挑下眉梢:“叶处长应该和你接洽过吧?”她顿顿:“自己看着办,别从这儿打听消息。”
“绝密”印章漫不经心地盖在牛皮纸袋上,徐子敬看上去兴致缺缺。
那个人到底有什计划他还不清楚,走步看步。情报部里边儿不干净,用不着观察叶昔举动他也知道,恐怕这次任务正是在风口浪尖儿上。徐子敬找出根儿烟来点上。他吐出口烟雾,脸上表情平淡。
这种事情,见多就懂得该绕道走。没人好奇多数时候他宁愿他什都不知道。零三、情报部,都是太深不可测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云波诡谲血雨腥风,知道得越多,大概死得就越早。
可是总还要去做。他们选都是终身制职业,也明白,这些地方人,总有些迫不得已苦衷。
他没那复杂,他选这条路,不过是因责任,亦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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