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师转过身,沉默打开电脑,他飞快搜索什东西,然后他将屏幕转向陈浔风,娄老师声音也带着浓重不甘,他说:“看见吗?闭幕式那天,所有结果就已经板上钉钉,国家队这两天都已经在集训。”
娄老师深长呼出口气,他声音也慢下来,他说:“周霭…他是们六中送出去所有竞赛生里,在国赛表现最好,校长都专门打电话来问过他,老师们谁不遗憾,这两天也总感觉自己心脏那块空落落,谁又能好受?但有时候就是这样阴差阳错,大概,这就是命。”
“
趋势。
过程里,陈浔风给他擦脸和手,换他身上衣服,又将他转移到床上去,周霭都只短暂睁开眼睛看看他,又安静重新闭上。
但周霭睡觉这天晚上,陈浔风却并没有睡,他从葬礼里脱身后就赶回来,这几天他也没怎休息过,但有时候情绪压着人,人是完全睡不着觉。
前半夜周霭睡在床上,陈浔风坐在他身边,他将周霭成绩单翻来覆去看很久。
那天晚上陈浔风联系能联系上所有人,他又去找他舅舅帮忙,他找六中周霭几个教练和老师,他波折找周霭同学,周霭在竞赛班里同桌何茸连夜替他手写两千字个人评价,周霭在高时前桌徐琪和班长李萌详细解释那件事前后因果,他们证实周霭在班里并不良好处境。
陈浔风半夜跑趟六中,他翻墙进校,拿着这些东西去找周霭娄教练,娄教练办公室在夜里12点多还亮着灯,但他态度却并不乐观,他皱眉盯着陈浔风,砸着办公室桌面说:“你以为们没有争取吗!”
他声音在夜晚空旷教学楼带起来回音,他说:“当时事情发生,们就联系他们省队带队老师,们多方拿证据、拿资料、拿周霭在六中成绩单和奖状,周霭班主任话可信度高吗?们话可信度高吗?副校长和教务处主任呢?们拿出来东西比你这些说明该更有说服力!”
娄教练敲着桌子:“但他们就是先入为主,他们最先看到是那个视频,所以他们先入为主认定周霭心理状态太差,他们先入为主认定周霭没有调控自己情绪能力,们拿出来再多资料,都带着们情感色彩,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些数据和诊断。他们不愿意收录周霭,赛委会就是这敏感谨慎,规矩不是死,但他们态度是死,就算那个位置空出来,他们也不会再让周霭去填上。”
面对着娄教练愤怒涨红脸,陈浔风表情倒显得有些冷,但他拿着文件袋手捏得死紧,捏指骨都开始发白。
陈浔风咽咽喉咙,他字句,说极慢:“周霭是你学生,在这次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决赛里,他排全国第15名,是全国第15名,他成绩就这样浪费吗?他这三年、这五年所有努力,就被两个烂人几句轻飘飘指控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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