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六中,周霭还没进校,就先被家里司机接走,他坐在车后排,按开旁边车窗,窗户打开,冷冽风陡然割向他脸,周霭才反应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春秋季薄外套,而现在外面已然是凛冽冬天,身上外套并不能起到保暖作用。
但周霭并没有关窗,他只微微偏头,平静望着车窗外,直到车走到好望路那个十字路口,周霭才想起来什似,他收回视线,拿出来手机想要给陈浔风发条消息,却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而他这两天都没有给充电宝充电,充电宝里也已经没有储备电量。
周霭轻轻呼出口气,将手机拿在手上,重新望向窗外没有再动。
背着书包进家门时,楼下客厅里坐周锐诚和陈驷流两个人,陈驷流定在他身上视线如既往让他感到恶心,周霭只沉默往楼上走,但周锐诚却在那边愤怒叫停他脚步。
他叫:“——周霭!”声音是前所未有大。
16岁。”
“跟他家长联系吗?”
“他妈妈有过很严重抑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史,自.杀过,现在还在定期治疗,你们知道,这些东西是可以遗传,你现在再看他小时候体检报告。”
“…”
在冬令营里,周霭并没有违反纪律,所以主办方不会给周霭任何处罚,但举报视频却严重影响他们对周霭评价,他们经不起差错,所以他们只会以非常严肃态度去看待这件事。
周霭站定在原地,看周锐诚从沙发那边快步走过来,但走过来后,周锐诚却先给周霭耳光,打完后,他将叠照片扔在周霭身上,他骂周霭:“周霭,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周锐诚自命斯文,他斥责过周霭很多次,但他从来没有对周霭动过手。
周霭耳朵被打到,他出现短暂耳鸣,被扇那半边脸也开始发烫,但他只垂眼,看向散落在地上照片,然后他眼神出现个短暂停顿。
他在照片里看见他和陈浔风,照片里他们正靠在别墅外墙上,亲密吻在起。
也所以就算周霭考到极好成绩,他们也不愿冒着风险将周霭收编入国家集训队,他们态度,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各名校招生办态度,成绩出来很久,但联系周霭招生老师却寥寥无几。
而对于周霭阴差阳错退场,真正替他感到惋惜人却很少,所有学生都是靠着自己步步考进来,他们都付出数不尽汗水和泪水,他们都想要拿到那个最好名额,周霭空出来那个位置,比周霭本人更引人注意。
…
冬令营趟,周霭考回来张优越成绩单,但除成绩单之外,其他什也没有。
这张干巴巴成绩单是他坚持五六年成果,是成果,但也是残忍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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