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靠着阳台
栏杆，后背是明明灭灭夜景灯光，他在对面沉默
会，像是在看周霭，然后他突然出声问：“今天，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
周霭手上弹烟灰动作顿顿，然后对着手机屏幕轻摇摇头，今天在意料之外出现人只有陈驷流，但他并不会因为陈驷流而产生情绪上波动，他只是恶心对方黏腻又绵长纠缠暗示，周霭不想跟陈驷流来回拉扯无穷无尽，他只能狠又准断掉对方心思，刚刚在浴室里，周霭始终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做什
，最终要达到什目，所以他连愤怒都没有被陈驷流激起来，更不会有所谓“不开心”。
，将他头从水里扯起来，陈驷流已经要失去意识，在出水瞬间，全凭本能张大嘴呼吸，疯狂呛咳出胸肺里积聚水，但周霭给他时间太短，他甚至还没从茫然意识里清醒，又被周霭从后摁进冰凉水里，然后又是无尽窒息与黑暗折磨。
陈驷流挣扎过程里，他装在裤兜里手机滑落出来，手机撞击浴室地板，碰撞出清脆声音，那是周霭本来放在书桌上手机，摔落在地后，手机接连震动两声，屏幕上显示收到新消息。
被淹在水里陈驷流已经没有力气，他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周霭看着自己在水里泡发紫手，那边手机却又开始发出连续“呜呜”振响，周霭终于松开对陈驷流钳.制。
被松开后，陈驷流边剧烈呛咳边挣扎着后退，他脸色乌青，眼眶通红，眼神里全是死里逃生后惊慌，周霭往前走两步，陈驷流再次往后退要避开周霭，他张张嘴，但喉咙嘶哑，发出来声音极其破碎。
“你真是个疯子。”陈驷流说，说完话后他终于勉强能站起来，然后他逃似，头也不回踉跄着走。
周霭低头，从湿滑地面捡起自己手机，手机屏幕上有通未接视频电话提示，周霭先没打过去，而是看向旁侧镜子，镜子里映出他现在模样，头发凌乱，脸色惨白，身上外套被水溅湿大半。
周霭轻轻呼出口气，低头脱身上衣服，然后开冷水龙头给自己洗脸。
电话打过去时，对面人接很快，刚接通，陈浔风脸就出现在周霭手机屏幕里，他那边背景音似乎有些嘈杂，所以他接电话就举着手机往外走，边走还边跟周霭说：“等
下。”
周霭坐在阳台上，头向后轻轻靠着身后墙壁，旁边窗户他开大半，冬天冷风从他面前吹过，然后侵.袭整个房间。周霭视线淡淡放在手机屏幕上，他镜头外那只手搁在膝头，刚刚手上用力太过，现在还在微微发着抖，他微青手指间正夹着根点燃细烟。
他看着屏幕里陈浔风，等他推开几扇门终于停在安静阳台外，夜色下陈浔风穿着黑色高领卫衣，衣服领口到前.胸处有半截拉链，他拉到顶，银色拉锁在他下巴下方轻摇，与他耳垂上两抹暗蓝色交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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