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三层楼往上，是车站外
广场，广场外围有道栏杆，周霭定定看着那个方向，他恍然看见道穿白T恤戴黑帽子身影，那身影半靠在栏杆上，但距离太远，他实在看不清楚那个人脸，然后那道影子动
动，像是抬起手臂朝他招招。
身前老师在此刻转过头来，队列轮到他们，他提醒周霭：“周霭，
们走，把东西拿好。”
周霭从远处收回来视线，朝老师轻点下头。
通过检票口后，他们停在原地等队伍里缀在后面几个人，周霭再次抬头，向上望眼广场方向，但刚刚靠在栏杆上那道人影已经不见，那里现在只有结构规整栏杆和玻璃，没有人。
周霭收回视线低下头，给陈浔风回过去消息：好。
桌子上睡觉，要
就是写自己题。
周霭收回手机，就偏过头去看着车窗外，他微微靠着身后座椅，陈浔风手掌搁在他脖子底下。
陈浔风以拇指轻轻摩挲他侧着脖颈，看着周霭心很软，他无声在周霭后方说句：“乖。”
周霭没休息太久，列车驶进下个隧道时，他已经从窗外收回视线低头接着写题，陈浔风也没再打扰他，转过头来做自己，后半程两个人交流更少，都在位置上忙碌，直到高铁进站，随队老师提醒他们收整东西。
周霭放下平板先偏头看眼坐在旁边陈浔风，陈浔风已经收好书包，他靠坐在座椅里，头上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周霭只能看见他半张侧脸，像是察觉到视线，陈浔风微抬头转过来看向周霭。
…
复赛真正考试安排有两天，
列车即将停下，车厢里嘈杂起来，断断续续有人提着行李从过道里离开，带队老师再次过来叫周霭名字，周霭装好自己包，陈浔风仍旧坐在自己位置上，他没再靠过来说话，只始终偏着视线淡淡望着他。
陈浔风经常上六中主席台作检讨，就算老师对他不熟，学生也必定记得住他那张脸，所以陈浔风在上下车时候，会特意避开周霭他们队伍。
周霭提着自己书包从座位里站起来，陈浔风偏腿给他让出从里侧出去通道，周霭最后看眼陈浔风，终于背上自己包往外走，经过陈浔风时，他清晰感觉到自己裤腿擦过陈浔风牛仔裤，牛仔裤面料摩擦力大，他们裤脚缓慢错开，周霭垂眼扫到陈浔风银灰色运动鞋，然后他离开08车第11排。
取行李跟着队伍刷票出站时，周霭手机在手心里震动下，他打开来看，陈浔风在对面发过来消息：出站，订房间就在你们楼上，有事随时找。
这条短信后，陈浔风还发过来张图片，周霭点开来看，照片里是个俯拍视角，陈浔风拍得正好是他们现在在排队出站D口，车站大厅空间阔楼层高，他们这处人在照片里看起来极小，周霭看到图片里自己，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脸，他收起手机，抬头往远处楼上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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