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看见周霭手机屏幕上
字，轻嗯
声，然后等周霭下句话。
周霭在下行写：陈浔风，
现在——但这句话并没打完，周霭手指停在这里没再写下去，他从来都不是个犹豫人。
操场上风迎着他们脸吹，陈浔风看着周霭沉静侧脸，抬手理理他额发，低声问：“可以猜吗？”
周霭从手机屏幕上收回视线，看向陈浔风。
他们绕着操场走，速度不快，陈浔风话也说得慢：“下周考完试就组班，所以你现在在做选择，选到底是走竞赛还是走正常高考。”
晚上他们绕着操场最外围跑四圈后，陈浔风探手拉住周霭手腕，周霭脚步微停，偏过头来看陈浔风，他眼睛和被风吹起来头发都黑得澄澈，陈浔风抬手摸摸他额头，碰到他微潮发根，他说：“不跑，走两圈。”
操场边有专售水小店铺，店铺老板即将关门，陈浔风将手搭在周霭肩头，跟他说：“想吃个冰淇淋。”
周霭去那边售卖窗口，在店老板关门前，买两瓶水，还给陈浔风买个巧克力口味冰淇淋。
陈浔风撕开包装纸，先将冰淇淋递到周霭嘴边，示意他：“尝
口。”
周霭不喜欢甜腻冰淇淋，但在陈浔风视线下，他没拒绝，只低头咬小口，陈浔风看着他动作，在他头顶上方笑，笑过后用手搓着周霭后颈和他轻轻碰碰额头，操场人多，他们触即分。
“竞赛很难很苦，但你喜欢。”听见这句话，周霭脚步微停。
陈浔风带着周霭继续往前走，并给出理由：“不然，你不会在愿意这上面花时间，”这句话落，陈浔风自己也停停，然后他才继续说：“你初中就在走物理竞赛，初三时候，你已经拿到高校夏令营入营资格，因为这件事，你都错过正常中考。”
陈浔风看着周霭说：“初三时候，你就已经做过次选择。”
但初三那年最后结果是周霭什
都没得到，他只有通知入营那个光秃秃邀请函，其余什都没得到，那个暑假甚至初
分开后周霭抬头看眼陈浔风，像是奇怪他在笑什。
陈浔风咬着冰淇淋，漫不经心摇摇头：“不知道，也不知道，但看见你，怎就这高兴啊。”
他们走在最外圈，操场边有不齐整建筑和树木，有段跑道完全笼罩在阴影里，走进阴影里时，他们牵手，陈浔风边走边捏着周霭手指，从小就这样，两个人靠近时，陈浔风不会安分，他总会动动手指、或者捋捋拍拍周霭，像是告知周霭他存在和陪伴。
就算他们不交流、不对视、甚至在黑暗里看不见彼此，周霭也可以清楚知道陈浔风就在。
走出这片阴影，两个人拉着手分开，陈浔风顺势抬起手臂从周霭后方绕过去，整个圈住他后颈，但手腕却只松松搭在他肩头，周霭被他圈着，低头拿出来手机，他点开新备忘录写：下周考完试，就要按成绩组竞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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