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楼装饰相当温馨,两个人坐在淡紫色软沙发上,沉默对视着,他们都知道,那年分开对他们都产生不可逆影响,所以他们现在根本不去提什和你无关说辞,这种说法虚假欺骗不两个人,因为就是有关系。
那年陈浔风走,两个人被迫分开,分开后周霭适应不,他生病,陈浔风自己也适应不,他在国外也总是将自己搞得很狼狈,他们都知道,所以现在没有粉饰或掩饰必要。
但周霭也知道,提起这个话题,陈浔风情绪就不对,他会自责、他会将责任全部揽在他身上,此刻他问陈浔风在想什,陈浔风只用那双黑沉眼睛近距离盯着他。
就有种莫可言说温柔,周霭从书包里拿出只笔,翻开手上稿纸,他在上面写:不算会,以前有段时间看心理医生,是种治疗手段。
陈浔风盯着那行字,像是不会动,长长久久沉默着。
久到周霭都抬头看他眼。
陈浔风走后那两年,周锐诚怀疑周霭自闭症复发,周霭几度休学被送进医院,那时周霭太封闭自己、也太抗拒外物,医生就开始借助其他方法,他们教周霭弹琴、也教他拉小提琴,尝试让他先对声音敏感、也让他参与到教学里互助交流缓解。
所以周霭那几年多少学些,但并不能算精通。
周霭望着陈浔风没收回目光,他看着旁边陈浔风,看他下垂眼睫全部覆盖住眼神,也看他锋利冷硬脸部线条。
有些事情周霭不想跟陈浔风说,但其他所有,他却没什所谓,如果陈浔风想知道,他不会隐瞒,而他观察着面前陈浔风,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情陈浔风是知道,陈浔风知道他小学那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处在休学状态,知道他在看病,看身体病,也看心理病。
这些事情不是秘密,甚至不用陈浔风特意去翻周霭资料档案,因为学校里关于他那些传闻里就有。
周霭轻轻呼出口气,然后抬起手碰碰陈浔风脸,陈浔风回神转过头来,周霭微偏头,露出个挺浅淡笑,然后他打句手语,他问陈浔风:在想什?
几乎是在那瞬间,陈浔风就明白,这是周霭在安抚他情绪,周霭在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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