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手臂搭住额头,他偏头望眼外面暗沉天色,然后准备继续睡,但他要闭眼时却隐约听到外面周佑宝哭声。
周佑宝睡在楼下,他们两个人隔着层楼距离和两层厚重门板,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在自己卧室里听到周佑宝声音,周霭不知道是自己错觉、还是不清醒梦,因为高烧,他意识也是混沌且凌乱,在某个瞬间,他甚至莫名其妙想起小时候陈浔风和自己。
但停顿片刻,周霭还是从床上坐起来,高烧带给人影响是从内到外不可忽视,周霭打开房门时,手先撑住门把手,然后他低头,看见正坐在自己门口哭周佑宝。
虽然家里整天都烧着地暖没有外界低温,但面前周佑宝只穿着单薄睡衣,他哭脸和眼睛通红,脸上都是泪水,看起来相当可怜。
周霭皱眉看着他,但最后还是蹲下.身去,看见他蹲下,周佑宝自动就撑着地板往他怀里去,要他抱,小孩子嗓子很沙,他边咳嗽边跟周霭说:“哥哥…跟睡…”
是江川和宋明毅他们那群21班人处分通知。
周霭目光在周围扫过,他像是在寻找,但他最后却什也没找到,没有陈浔风名字,没有陈浔风处分通知,也没有他半张照片。
夏天和秋天像是周霭场梦,也许陈浔风从来没有回来过。
…
那天晚上回去,周霭和周佑宝同时发起高烧。
眼前情况,似乎是半夜保姆走后,周佑宝就自己上楼来,但他睡得晕乎乎,也敲不开周霭门,也不愿意走,就直等在外面哭。
周霭没抱过小孩,高烧让他反应有些迟滞,所以他任由周佑宝晃晃悠悠站起来钻进他怀里,任由周佑宝抬手搂住他脖子,直到周佑宝把头埋在他肩膀上擦起脸上泪水时,周霭才察觉到不对劲。
他抬手摸摸周佑宝后颈,他自
故事总是在重演,接近年底,工作繁忙周家父母又再次同时离家出差,而保姆阿姨也恰逢个月天休假期,那天晚上,家里又只剩下周霭和周佑宝两个人。
晚上周霭就有些不舒服,陈驷流走后,他自己又学两个小时,12点多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时他更觉得头重脚轻,他脚踩滑撞到门框上差点摔倒,为缓解这种头晕,周霭还开着窗抽根烟,并且又靠在窗边吹着风翻会手机。
抽完那根烟,周霭将今天骚.扰电话和钓鱼信息也都翻完,他从窗台边起来,某个瞬间眼前短暂黑,周霭放下手机,终于准备过去睡觉。
所以周霭并没有察觉到,在他刚放下手机时,那条他二十多天前给陈浔风发过去消息,已经被对面人接收阅读,那条“陈浔风?”对话框旁边灰色小勾,在12点38分48秒这刻,终于变成绿色。
周霭是被渴醒,高烧将他嗓子都烧干,他想起来却感到浑身无力,周霭在此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原来晚上不舒服不是累,而是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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