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驷流感受到迎面而来风,但等他再回过神,周霭已经进走廊尽头自己房间,而那根尖锐圆规,就插.在自己脸侧墙壁上,圆规尖脚深深穿透墙纸没入墙壁,尖脚落点距离陈驷流耳朵仅仅半厘之距。
陈驷流从蹲着软成坐.姿,大口喘许久气。
周霭在自己卧室洗个澡,他将自己手和脚冲许久。
相比常人,他可能更爱干净,但他并没有洁癖,只不过他对有些人靠近和碰触会觉得相当膈应和敏感,这大概是心理原因,比如今天陈驷流,也比如那次胡成,他们接触到身体面积并不多,而且都隔着距离或是衣服,但周霭仍旧觉得反胃。
周霭在浴室待许久,出去时候月亮已经高高悬在窗外,堵在胸口处恶心窒闷不消,周霭单手拉开抽屉摸出来烟盒,他站在窗前将窗户推开,风瞬间汹涌吹进来,将他睡衣吹得漂浮,周霭在风里挡住打火机点燃烟。
对面陈驷流盯着他油盐不进模样,皱皱眉,他轻轻叹口气,但还是耐心循循诱导:“周霭,你是第个喜欢人,也许你之前不知道,但爱情不止存在于异性之间,男生和男生之间,也是可以有爱情。男生和男生之间,也可以拥抱、可以接.吻、可以…”可能是考虑到周霭年纪,陈驷流停在这里,没有把那个词说出来,他话锋转,继续道:“周霭,只要你给机会,会努力给你最好恋爱体验。”
陈驷流需要回应似叫对面周霭名字:“周霭。”
对面周霭坐在灯光下,眉眼沉静又清晰分明,他鼻唇乃至肩颈线条都像是最简单却最完美简笔画,笔触稀少,但却刻画出最无暇模样。
陈驷流望着周霭,又叫他名字:“周霭。”与此同时,桌子下面,他脚往前探,又像是催促、又像是暧昧似轻轻碰碰周霭膝盖。
直都没有反应,视他若无物周霭突然后退两步,从座位上站起来,周霭不发言,连看都没有看对面男人眼,就开始收拾桌面上自己东西。
烟尾燃起瞬间,周霭想起那天在林中,陈浔风靠
陈驷流追到书房外,才敢探手去拉周霭胳膊,周霭侧身抬臂避开,并没有让他拉到。
而陈驷流在收回手时却迟钝感受到剧痛,他掌心里突然出现个横贯左右豁口,陈驷流后知后觉看向周霭手里握着圆规尖脚,圆规尖锐利脚上染着自己手掌血。
周霭那划划极重,直接顺着陈驷流掌纹划开掌心,剧痛猝然袭来,陈驷流痛蹲下来,抱着手掌呻.吟:“…周霭。”
周霭手里还抱着书,他站在陈驷流面前,终于垂眸淡淡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然后周霭缓缓在他面前蹲下来,陈驷流手上血流不止,额头痛得满是冷汗,他恍惚要看不清楚面前周霭神色,但当周霭拿着圆规向他刺过来时候,他仍旧飞速偏头避开,陈驷流嘶哑道:“…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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