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驷流直接抬手过去，摁住
周霭正在看
书，他问周霭：“周霭，
是做错什
吗？”
周霭垂眸看着盖在自己书页上那只手，终于有反应，他冷冷蹙蹙眉，然后慢慢抬起头看向对面。
陈驷流终于对上周霭视线，他收回手，放松下来朝周霭笑下，轻声问：“是哪里…让你不舒服吗？周霭，你可以告诉。”
周霭很久没和他有过课程之外交流，就算是课程内，也是他讲，周霭安静听，其余时间，周霭就像是个没有灵魂漂亮壳子。
现在对面周霭表情终于不是惯常淡，陈驷流看见周霭情绪里明显冷，然后周霭抬起手，对他打句完整手语：你需要想清楚，你是个老师。
。
晚上在书房上课，因为是考前，所以陈驷流给周霭留更多时间，让他自己复习，他坐在周霭对面，撑着下巴看眼前少年冷淡脸。
周霭很专注，脖颈微弯，视线
直放在书页里，效率很高。
陈驷流从周霭初中起就开始做他家教老师，周霭成绩直优异，但陈驷流却并没有太多成就感，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给周霭提供帮助并不多。
他讲什周霭都听，他出试卷周霭全对，但这些都不是他功劳，他家教行为其实可有可无，可当时他实在缺钱，所以他留下来，继续蒙蔽自己做些周霭并不需要无用功。
周霭意思是，他现在所做，已经完全不属于他职业范畴。
陈驷流盯着他，眉心轻动，他慢慢但认真说：“可以不止是你老师，周霭。”
这是他再明显不过试探，以前他也觉得周霭还小，甚至在意识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与周霭见面时，他觉得自己过于荒谬。
青春期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取向是男生，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心动，会姗姗来迟在个比自己小6岁高中生身上，但每次看见周霭，他却又觉得这份心动完全可以理解。他本来打算是等周霭再大些，
这份工作工资高昂，并且学生周霭让人过于省心，这是份完美兼职，但后来周霭逐渐长大，陈驷流发现自己心思也慢慢转变，他开始对周霭产生兴趣，他已经不再缺钱，所以他留下来理由，变成周霭本人。
周霭换本书，陈驷流从直直盯着他状态里回过神来，周霭只是安静坐在对面看书，他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但陈驷流不知道为什，这种场景就是对他有种吸引力，他很少发呆，但却屡次在这片寂静里失神。
陈驷流揉揉眼睛，对周霭递过去杯水：“喝口水歇会吧。”
对面周霭完全没有理会他，对他话毫无波动。
陈驷流抿着唇稍作犹豫，他在这瞬间想起前两天周锐诚在自己面前说话，周锐诚当着他责怪周霭不听话不懂事，他说周霭想要换掉他，他认识周霭两年，但周霭直都让他空落落，在周霭面前，他像是什都抓不住，他罕见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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