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返校这天早上,正好是六中第二次月考,他虽然人出院,但却依旧处于恢复治疗阶段,他行走时还需要佩戴护腰,护腰轮廓被略松校服遮挡严实。
因为他受伤,他爸爸这几天给他安排名司机接送他上下学,当然这种决定历来都只是通知周霭,没有给他拒绝选项。
第二次月考按照上个月成绩排布考场考号,周霭是1考场1号,而1考场中他们1班学生不少,所以时隔半个月周霭再返校,踏进考场时,仍旧具有“消.音器”作用。
座位考号按照S型排布,周霭1号在教室最左上角,这个位置,全考场人都只能看见他背影。周霭跟以前进教室也没什不同,路安静,步速不急不缓,等坐回自己位置上,更是隐匿无声。
但在第考场,周霭存在就不能被忽视,因为他是第名,他照片在楼下最好位置挂个月,他各科成绩被各班老师背滚瓜烂熟,甚至他整齐字迹都被当作模板贴在墙面展示。
周霭在医院住满三周,出院当天,他爸爸周锐诚才第次露面。
那天晚上意外突发,手术前知情书是周霭自己签,而这之后整个治疗阶段,周霭身边只有那两位极其专业护工,和偶尔过来探病陈驷流。
回去路上,司机在前面开车,周霭和周锐诚并排坐在车后座,周锐诚翻着手上出院证明,有搭没搭和旁边周霭说话:“医生说,建议你继续静养个月。”
下午天气很好,日光从半开车窗外洒进来,周霭靠窗吹着风,听见他爸在旁边问:“你怎打算?”
周霭偏过头去,看向周锐诚。
更何况,他还是个不会说话哑巴。
周霭坐在最前排,童年经历带给他长久影响,只要在校园或者教室内,他就习惯以冷漠屏蔽外物,他能感觉到只是考场座位
周锐诚本来轻松表情微变,不满于周霭这种疏离,但还是重复次问题:“刚刚跟你主治医生聊过,他说让你减少活动,最好在家里静养段时间,你想返校还是先在家休息段时间?”
周锐诚是看不懂手语,周霭拿过旁边平板电脑,点开备忘录,敲段字,不会就递给旁边他父亲:并不严重,想尽快返校。
周锐诚拿着平板点点头,然后看见空行后周霭下句话:想申请住校。
他眉立刻就拧起来:“你想住校?为什?学校离家两公里,你也没有晚课,你住在家里哪里不方便?家里有人给你做饭洗衣服,有老师上门教你学习,在宿舍有什方便?你这个性格和宿舍同学更处不好。”他直接下定论:“不准住校,你弟弟这几天不太听话,周霭,你稍微懂事点。”
只问次,周霭没再继续争取,他并不感到失望,因为在问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做被周锐诚拒绝准备,所以他只是平静偏头,继续将视线看向窗户外飞速掠过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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