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拿起两支药膏，盯着看
会，然后突然转头，看向隔着空中走廊
对面班级。
对面
整排教室，几乎都还没有开灯，更遑论有什
学生，周霭看几秒钟就彻底收回视线，他从书包里又拿出些东西，然后照往常那样拎着早餐下楼，绕过空荡荡教学楼，他轻松翻越破旧围墙，去校区内荒僻无人后花园。
脚踩枯叶，他轻摁下手上打火机，便有几只猫猫狗狗从各个方向窜出来凑他腿。
周霭蹲在原地，手将打火机揣进衣兜，另只手将袋子里食物分类出来剥开给它们，他垂头看它们吃干净就准备离开，但走之前，有只奶猫仍旧紧抓着他裤脚不放。
周霭蹲在原地顿会，才重新回头，他捏起来小猫前爪看看，发现小猫指甲又该剪。
上你送弟弟去医院，耽搁你晚上，谢谢你啊。”
然后是男人带着疲惫劝阻：“他当哥哥，这是他该做，有什可谢。”
“…还是辛苦他，他守宝宝晚上呢…”
“有什辛苦，他都这大人…”
两个人在门口说着话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任何动静，周霭手上那根细烟快要燃尽，然后他放在旁边手机突然亮起来，他探手拿过来打开，果然又是那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短信息。
发现这群流浪小动物纯属意外，校园里也有教职工养膘肥体重“校园网红猫”，周霭喂养这群则是他某次找地方抽烟时意外收获，它们非常小也非常瘦，根本越不过去后山与校园间隔围墙。
周霭说不上来自己对这群猫猫狗狗感情，他之前从没接触过，他也很少喜欢上什东西，喂养它们可能只是顺手，但慢慢竟也成种习惯，甚至附带上点责任。
这周五是入学后第次月考，考完恰好就是之后国庆假期。
下午最后节是自习课，周霭坐在位置上写试卷，旁边蒋文意和前座男生在争论某道超标数学大题，声音不小，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出来题目难度。
窗外下起雨，雨丝斜斜飘到桌面上，周霭放下
这个陌生号码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发信息，已经持续近1个月，短信内容文字很少，更多是图片，拍摄每天晚上夜色，从圆月到弯月，或是淅沥雨，偶尔附带两字“晚安”。
今天对面也附条文字消息：“你今天好吗？”
周霭从没回复过，但也没有将对方拉入黑名单，他就只是搁置在这里，看着今天才发过来这条消息，周霭摁灭手上残烟，又重新抽出根，然后慢慢抬头，看向天边和刚刚图片里弯曲弧度模样月亮。
第二天周霭到校很早，早上离开家时候，他扫到儿童房门口摆着两双成人拖鞋，看来昨天晚上，夫妻两个人是特意回来陪生病小儿子睡觉。
到班时候，班里还没几个人，但如同往常样，他桌篓里已经出现份热烫早饭，只不过今天突然多两支挫伤涂抹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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