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闯出来,刚摆脱刀斧手纠缠,就听见“啸”片急响,如蝗箭雨,已经黑压压地迎面袭来!
就在他惊之际,道寒冽刀光凌空而至,密集箭锋好像突然撞上道帘幕,漫天都是四散飞激箭雨。是杨昭,他已经弃马扑过来,可惜还是迟刹,枝箭擦着他刀锋掠过,直透佟大川胸前——“当!”杨昭惊夜斩脱手而出,迅疾得看不清是刀还是影,就在箭锋刚刚触及佟大川胸前时候,刀箭相击,齐凌空飞起!
“快走!”杨昭只说两个字,后面潮水般刀枪,又次汹涌而来。他惊夜斩已经脱手,闪躲不及,眼看就要被刀丛淹没——就在此时,条黑色长鞭,疾扫而至!
丈余长鞭,力道之疾,竟将排刀斧手扫得跌出去,鞭梢反卷,裹住空中落下惊夜斩,带回到杨昭面前。
杨昭本能地接刀,蓦然回首,却见长鞭尽头,是道翩然若惊鸿身影,正向这刀箭丛林中掠进来——残阳如血,红衣流云,种夺目美丽,震撼人心!
于久经沙场萧铁笠来说,只要这六个字就已经足够。
铜人阵虽然坚固,但有个致命弱点就是笨重,他们速度靠是战车;只要烧战车,铜人阵威力立刻就会大减。而且铜人还有个破绽,就在它关节上——无论铸造得如何精密,它都得在颈、肩、肘、膝各处关节留下缝隙,否则就不可能灵活地转动。萧铁笠是临阵经验丰富大将,只要能把这六个字传到他耳朵里,他必定是点就破。
“什?”佟大川没听清,或者是没听懂,“烧战车?破关节?这什意思——”
“还不快走!”杨昭就差脚把他踹出去。
“不行啊,指挥使,听不懂啊!”佟大川急得嚷起来,“还是起走吧!”
这刹那,就连瓦剌刀斧手,也有片刻惊呆。
杨昭心却突然沉入谷底,胸口闷,仿佛连呼吸也为之停顿——是风烟?!
是他深深爱着,刻刻惦念那个女子,正义无反顾地扑进这片血腥狼藉刀光箭丛里!
风烟轻轻落地,望向杨昭,片肃杀清冷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眼前这个血染战袍男人。
两个人喉头都已梗住,说不出半个字来,可短短瞥间,无
“闭嘴!”杨昭刀荡开疾刺过来长矛,“你若见不着萧帅,这场仗就是败在你手上!”
佟大川打个激灵,他看见杨昭眼神,仿佛已经被血光映红,煞气毕现!如果他胆敢再迟疑下去,只怕杨昭那把惊夜斩,就要劈到他头上。
“跟走!”杨昭声令下,开始往外突围。刀锋削出锐响,直刺耳膜,瓦剌刀斧手立刻倒下片!
佟大川不敢再犹豫,飞身跟上。
这真是条血路,他们每步,都踏着惨呼和尸体,佟大川已经不知道什是累,什是痛,只看见纷飞血雨里,交错着无数长枪和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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