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工夫跟你算账,赶快派人出去找!”杨昭尽量压着脾气,现在发火又有什用?“给备马。”
“你要亲自去找?”佟大川吓跳,失声道,“不可以!”
“你……说什?不可以?”杨昭真被他气倒。这虎骑营上下,还从来没有个人,敢对他说这三个字。
“外面正是,bao风雪,指挥使,战事在即,形势这紧张,说不定瓦剌兵在哪里出没,你不能去啊,太危险。”佟大川不知死活地拦着杨昭。
“你也知道危险?”杨昭停下步子,看来佟大川不糊涂啊,他也知道关外,bao风雪厉害。
杨昭越过他,走到营帐门口,把掀开帐帘。狂风夹着雪花猛地灌进来,他衣襟也立刻被风鼓起。
“你看看,这大风雪,都什时候,风烟还没回来。”杨昭心如铅重,“万出事,你担当得起?”
“报督军——佟将军到!”门口侍卫指着风雪之中匆匆赶来人影,向杨昭报告。
佟大川呼哧带喘地跑来,也不知道出什事,杨昭叫他叫得这急。“指,指挥使……什事啊?”
“你知不知道宁如海去闯剑门关,风烟赶着去拦截他?”杨昭也不等他站稳,劈头就问。
“陆风烟自己想去送死,又不是叫她去。“佟大川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上次他们去打黄沙镇,咱们百般阻拦,不是也没拦住吗?再说她好几次明里暗里地侮辱指挥使,还巴不得她再也回不来呢——”
“啪!”声脆响,佟大川蓦然住口。
杨昭这巴掌,打得很重,佟大川嘴角立刻就见血,耳朵嗡嗡直响,半边脸都似乎麻。
叶知秋早已经傻在边,他几时见过杨昭发这大火?就连当初风烟指着他鼻子,说他是王振身边条狗时候,他也没这生气过。
“让开。”杨昭迸出两个字。这佟大川如果不是这些年跟着他出生入死,就凭他刚才那番话,此刻就不仅仅是记耳光
“知道。”佟大川回答得倒也干脆,“听叶知秋说。”“既然知道,还问叫你来有什事?”杨昭不禁恼,“谁给你胆子,竟敢隐瞒不报!”
佟大川这才看出来杨昭脸色不对,心里打个突:“指挥使,没敢隐瞒不报,那时是急着赶去练兵场,所以就叫小晚来回报声。再说,这也不是什军情大事……何必……”
他越说越小声,因为杨昭脸色越来越差。
“宁如海和陆风烟,如果是咱们虎骑营人,你也这不以为然,眼看着他们出事,也不闻不问?”杨昭咬咬牙,额上隐隐浮现条青筋。前阵子,手底下这营弟兄,都跟着他受委屈,遭人白眼,他心里亏欠,所以对他们就难免比以前纵容些;想不到这个佟大川,被惯得无法无天,居然问都不问声,就替他杨昭作主!
袁小晚和佟大川那点心思,难道他还会摸不透?所谓赶着去练兵场,所谓忘,都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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