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释然道:“原来是这样,那现在他们有什行动?”
赵舒道:“他们打剑门关也耗时不少,损失些兵将,虽然元气未伤,可总得整饬下。眼前正隔着铁壁崖严阵以待呢。”
“这仗,咱们可是万万输不起。”风烟轻叹道,“关于是战是和,上边直分歧很大,王公公那边,是主和不主战,若不是于大人、薛大人冒死力谏,现在只怕已经开始迁都。旦紫荆关失守,这北方……”
赵舒也是明白。朝中形势日恶劣过日,他虽在军中,这些朝政之争攸关国家兴亡,多少知道些。“可这仗,实在是难打啊。瓦剌兵强马壮,剽悍善战,咱们带来却都是刚从西北战场上调回来疲兵散将。已经连着丢宁远和剑门关,咱们守军都是击而溃,看,弟兄们士气也不足。”
“你怎还没和瓦剌兔崽子们照上面,就先吓软?”旁边韩沧听得冒火,砰声,拍得桌子上杯盘都跳,“打就打,怕个球!”
萧铁笠向治军严格,今夜也难得地宽容起来。
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只能胜、不能败,至关重要战,每个人心头压力都实在太大。这些天来为粮草事忧心忡忡,军中甚至已经开始断粮,突然得知粮草终于运到,人人松口气,时兴奋,总是难免。
“咱们就听萧帅,在这儿谁也别管什上下,宁兄弟,陆姑娘,先敬碗。”赵舒仰头先喝个碗酒,抹嘴,又拉着宁如海道:“都是头次见面,给你们引见。萧帅你们都见过,这边是韩沧韩将军,这边是叶知秋叶将军,都是好兄弟,大家不要见外。”
韩沧倒眼看得出来是行伍出身,脸色黝黑,浓眉豹眼,双手有小蒲扇那大,就往宁如海肩膀上拍下来:“宁兄弟,你放心,今后这军营里谁敢不服你,老韩第个跟他算账。”
饶是宁如海功夫得,也被他这拍,拍得半边身子都歪,还得连声道谢:“唔!多谢韩将军关照……”
被他这吼,大伙儿霎时都
叶知秋原是弃文从武,所以举止就温和多,只是在边笑着摇摇头,“这韩沧,喝酒就没轻没重。”
不知道是有心或是无意,在笑语喧哗、觥筹交错热闹气氛里,唯独杨昭被隔出去。贵为都御指挥使,又是督军,他算得上是重权在握;可是在这个大营里,就连个肯过来跟他喝杯酒人都没有。
说来也是,在京里他高高在上前呼后拥,又有王公公在他后面只手遮天,谁都不得不避忌他们三分;可是出关,千里迢遥,杨昭纵有天大本事,怕也使不出来。
“赵将军,咱们都在这里喝酒,万有点什风吹草动,来得及吗?”风烟有点担心,这主帅、督军、副将,连同大大小小头领都在这里,这行军打仗,可不是闹着玩。
“这个不用担心,大营布防很严密,再说瓦剌还没摸着咱们底细,怎会贸然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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