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很安静,林筠听见。
他忽然哈哈大笑,欣慰道:“鹤清,往高处飞吧。”
“老师!”秦照万个诚恳:“谢谢您!”
“客气什,行,回家睡觉去,这两天别找,休息。”林筠说完挂电话,老教授撑着膝盖站起身,看着眨眼功夫天幕上朝霞璀璨,晨光明媚,他跌进泥里得意门生,自然得由他捧出来。
林筠又哈哈笑着,越笑越高兴,潇洒出门。
“嘿!早知道你们也寝食难安,就半夜来电话。”林筠开个玩笑,随即语气沉:“过。”
这中间间隔感觉很久。
秦照身体倏然绷紧,“过?!”
沈鹤清瞳孔骤缩。
“过。”林筠喝口茶,望着天空抹鱼肚白,觉得这几年来不舍牵绊终于找到出口,他字句:“A大之前也有保存学籍重返校园例子,虽然不是们院,但卷面难度不样,数字严谨,院里给试卷不单是测验,甚至是带着种驱逐姿态,难度是往研究生之上提,你就算现在从院里抓来几个,答得也未必能有鹤清好,甚至怀疑啊,他辍学那三年直在暗中学习,不像忘记样子。”
等待时间最为漫长。
饶是沈鹤清,待那孤注掷劲头过去,忐忑后知后觉爬上脊髓,他知道老师肯定在尽全力争取,所以不愿意打扰。
两人吃完火锅回到家,当晚什也没做,秦照就抱着沈鹤清跟他躺在床上,两人聊很多有没,然后疲惫地前后睡着,第二天秦照没去上班,而是跟沈鹤清大半时间都泡在顶棚,小菜园真天个样,西红柿再过周就能吃。
等黑夜散开,沈鹤清洗澡出来,他从后面抱住秦照,丝丝缕缕不安渗透,秦照只能点燃这人骨跟血,两人从床上到浴室,折腾到深夜。
秦照最后虽然睡,但意识很活跃,稍微点儿风吹草动都能捕捉到,手机铃声响起同时,他睁开眼睛。
这边秦照抱紧沈鹤清,亲吻他发鬓,“听到吗?鹤清,彻底过去。”
沈鹤清紧贴着秦照胸口,他抿唇笑开,可眼泪怎都控制不住。
不敢忘,沈鹤清心想。
人记忆会衰退,尤其这种枯燥烦闷东西,很多人都是过完就扔,可沈鹤清却怎都忘不掉,甚至无数个夜晚,都能清晰梦见课上切。
执念跟热爱有时候真可以冲破桎梏。
林筠继续:“鹤清答案几乎满分,院里无话可说,他不用跟着大起,他什时候退,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意思稍作准备,按照他目前水平本校保研不成问题,就还是学生。”
“老师……”沈鹤清忽然开口,嗓音微颤。
同时坐起身还有沈鹤清。
秦照盯着屏幕两秒,才辨认出是林筠无疑。
他深吸口气,接通,“老师。”
“鹤清还睡着呢?”林筠声音难掩疲惫,却很轻快。
秦照扭头看眼沈鹤清,“老师,们都醒,给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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