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林筠第二巴掌挥来,秦照侧身挡下。
“秦照!”沈鹤清被击溃意识开始回拢。
“林教授。”秦照伸出手臂将沈鹤清挡回去,跟林筠四目相对,没丝毫架子,甚至是放低姿态地说:“您别打他,要打就打,当年种种,鹤清没办法,这些年来……他真……”秦照不知为何说话顿顿,嗓音发哑,“他真很苦。”
秦照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扒沈鹤清伤痕,可林筠不算外人,他也终于承认,无人支援时候,沈鹤清过得很苦。
“苦为什不回来?!”林筠几乎是跺着脚吼道,可说完这
沈鹤清猝不及防,对上恩师眼睛。
三年多时光林教授没怎变,精神状况也很好,模样端正到有点儿刻板,尤其眉眼,瞪人时候特别能让学生发怵,是搞学术人独有沉淀气质,最外层铁门被推开,秦照带着沈鹤清后退两步。
“来?”林教授开口,听不出喜怒。
秦照笑笑:“教授好。”他以前为陪沈鹤清经常蹭课,跟林教授挺熟。
“他在你那里,上次为什不说?”林教授问秦照,他甚至没有喊沈鹤清名字。
起头同秦照笑。
秦照跟着笑,说出口话在空气中形成团团白雾,“记得季秋庭家有个滑冰场,喜欢再过个月就带你去。”
“好。”
林教授夫妻俩共育有三子,两个都在国外进修,个在隔壁城市S大当老师,不得不感叹句“书香门第”,虽然儿子们凑钱给他二老在市中心买大厅室,但他们习惯老房子,离市图书馆也近。
越是靠近那扇熟悉门,沈鹤清情绪就越低沉,到最后脸上笑意全无。
秦照解释:“这不是怕您生气吗?”
“以为现在就不生气吗?”林教授语气猛地沉,火气再也压不住,他快步上前,明知不合适却还是忍不住狠狠给沈鹤清肩上巴掌,“这些年个电话都没有,你还当是你老师吗?!”
其实有衣服挡着不疼,沈鹤清却觉得身上好似掉层皮,林筠气到动手,何尝不是种无法言喻痛心?
这是他得意门生啊……学生时代鹤立鸡群,不管是测试还是实验,包括代表学院应战比赛,永远以坦然从容姿态包揽第,林筠在他眼中看到对学识谦卑跟敬畏,那就是漆黑夜空中闪亮星子,会在世人锦绣歌声中默默无声地延续前人智慧跟文明,他曾经将所有期待跟祝福都给沈鹤清,可结果是某个清晨,放在桌上退学申请,分崩离析师徒情谊,还有沈鹤清再也没有回头背影。
他被卷入黑暗,发不出声音,更不想拖累恩师。
秦照察觉到,捏捏他手,“别怕。”
沈鹤清摇头,不是怕,是歉疚,是羞怯,更是无颜面对。
秦照按门铃前沈鹤清让他最后帮忙看看自己,是否得体。
秦照勾唇,“好看到发光。”
门铃刚响下就听到“咔哒”声,好像有人直守在门口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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