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清瞬间好像心脏都被掏空,这跟他预计不样,也同他跟秦父说好不样!
“你爸没给你……”
“没要。”秦照说:“银行卡被扔在抽屉里,后来爸发现余额没变,打电话质问。”
“你们都觉得在赌气。”秦照走进厨房,本就逼仄空间更为挤压,他单手撑在略显粗糙大理石上,像是在跟沈鹤清聊些无关紧要事情,“然而不是赌气,想证明不依靠秦家,也能做成很多事情。”
“你……”沈鹤清沾着水手指轻轻垂落,他神色莫名委屈,好像某种良苦用心被辜负。
秦照抱臂靠在厨房门口,狭小空间里只能容纳人,沈鹤清系着围裙,腰细屁.股翘,秦照看嗓子发紧。
“吃什?”他欲盖弥彰地问句。
“炖菜吧,蒸米饭,还剩些鸡汤,放点儿青菜就行。”
“嗯。”
空气变得十分安静,略显尴尬,这种时候话匣子只要开个头,就能找到最好宣泄渠道。
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外面霓虹星点亮起,沈鹤清才回过神来。
“你怎……”他喃喃。
明明声音很轻,但秦照就是听见,头稍微偏下:“嗯?”
“没。”沈鹤清原本想问你为什那不耐烦董毕安,毕竟在他认知中,董毕安很会来事,他有办法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
可转念再想,这是秦照啊。
“用得着你帮选择,帮铺路吗?”秦照凝视着沈鹤清,眼底冷意寸寸漫上来,“你现在心疼?当初牵着赵温荀出现在面前,怎没想过会不会心疼?”
沈鹤清眼眶发酸,说不出话。
秦照不明白,当时那种境况,沈鹤清自身难保,他也讨厌擅作主张,也曾满腔勇气,想着不管未来如何,他都要跟秦照起面对,可生活不是理想丰满就可以,多少人热血凉尽,最后变得浑浑噩噩,脚下是实打实深渊,
秦照嗓音听不出什情绪,“其实三年前,爸说如果不出国,就断经济来源,心想断就断呗,有手有脚,大不从大房子到小房子,跟你起。”
沈鹤清洗菜手顿。
“后来确实出国。”秦照继续:“所有人都觉得过不苦日子,可是沈鹤清,刚去A国前三个月,去食堂帮忙洗盘子。”
沈鹤清闻言豁然转身,灯光柔和,可他眉眼间惊惧却分外刻骨,“你洗什?”
“洗盘子。”秦照无所谓地耸耸肩,“因为没生活费,勤工俭学方式还是室友教。”
“你还困吗?”秦照问。
“有些缓过来。”沈鹤清面露难色,“这个药必须全都喝完吗?”
秦照嗓音温柔:“听话。”
车子拐入巷道,在对面空地上停下,沈鹤清到家就扎进厨房,秦照让他再休息会儿也不听,他像是找到很有意义事情。
沈鹤清如今念想不多,跟秦照关系还不知道怎处理,但有点他很确定,他想要这个人高兴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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