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白三年岁月被只大手抹去,他们距离被骤然拉近,脚下却是荆棘丛生。
秦照注意到沈鹤清嘴角青紫,伸出手轻轻碰碰,忍住戾气问:“谁打?”
沈鹤清摇摇头。
这也是他仅剩力气。
窗外晴光耀眼,沈鹤清眼角眉梢汇聚出片平和,所有紧绷神经在此刻悉数断裂,他微仰着头倒下,真很像只垂首死去鹤。
沈鹤清混淆现实跟梦境已经有段时间,他必须拼尽力气才能伪装得像个正常人。
沈鹤清等着秦照将他推开,可身体轻,被抱起来。
沈鹤清抬头,看到秦照冷峻下颚,绷起焦急弧度。
怀里沈鹤清太安静,也太轻,秦照时间疼心肺发麻,他将青年放在沙发上,立刻挽起他裤腿,外皮被烫掉巴掌那大,露出鲜红肉组织,周边已经浮现水泡,惨不忍睹。
秦照俯身吹吹,“们去医院。”
能让他殚精竭虑。
沈鹤清手有些不听使唤,他努力想要镇定下来,可身体起应激反应,杯盏在挪动间发出轻微碰撞,水烧开,沈鹤清去拿,却在刚提起瞬间失去控制,水壶倾斜着重重砸在地上,滚烫水花裹着蒸气飞溅出来。
秦照冲过来看到就是沈鹤清裤脚湿大半,翻腾着水雾,他本人却动不动。
“沈鹤清!”
沈鹤清肩膀颤,猛地转过身来,他不再是曾经温润爱笑模样,显得极为慌张,苍白嘴唇颤抖,遍遍说着“对不起”。
秦照将人把抱住,低头看见他孱弱漂亮手从沙发边缘轻轻滑落。
他说完抬头,然后愣住。
沈鹤清浅笑着,好像很久没这笑过,可却让人无端慌张,而他虽然在笑,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淌。
秦照为他吹伤口动作,激起沈鹤清体内某个机关。
因为这样场景曾经实实在在发生过。
秦照胸口酸胀难忍,喉间更是紧涩,他本以为这次回来,看到沈鹤清过得好,二人点头之交就够,自己会退开,会离得远远,可为什变成这样?
秦照大步上前,沈鹤清下意识后退,却刚动脚腕处就传来钻心疼痛。
他皱下眉,然后被股大力扯入怀中。
整个世界喧闹在这刻都停止。
沈鹤清微微睁大眼睛,只能感觉到来自于秦照心跳跟温度。
做梦吗?沈鹤清想,毕竟他曾经很多次都做过这样梦,梦到秦照回来,可美好只是瞬,接着他会被秦照推开,听男人冷声说他不识好歹,说他们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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