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五月时候外婆病重。早先家里人就说过外婆腹痛,邱景岳当时觉得可能是肾结石,只是让家人带她去当地医院检查。她前後住几次院,也有定证据证明是结石,但是影像学直没检测到石头。因为不是邱景岳专业,他对著家里寄来资料,也以为是结石,家里那边医生说可以做输尿管镜取石,邱景岳安慰父母和外婆之後,认为当地医生做法可行。
在外婆住院进行手术时候发生妻子那件事,同时家里打电话告诉他输尿管镜没取到石头,医生认为可能石头已经掉出来。外婆在电话里说要出院,说她这辈子从来没这麽难受过,说受这种痛比起生孩子还要痛上几十倍。邱景岳听外婆喘著气这麽说,心里十分难过,他和父母讨论,认为住院後她精神反而更差,不能耐受治疗,怕年纪大再住院反而会出什麽问题,就让她出院,按医生说法,个月後复查。
他被妻子事情折磨,工作也异常忙,那时他睡得很差,天能睡四个小时他就觉得很多。家里没有来电话,他以为结石出来後外婆就好,也没再留意这件事。个月後家里来电话,说外婆疼痛直没有缓解,原以为是术後疼痛,也就只是吃吃非甾体抗炎药镇痛,复查依然有镜下血尿,那边医生说没办法,不知怎麽好,做B超还是看到肾积水,但还是没看见石头。
邱景岳意识到外婆问题可能有些复杂。他把资料拿给泌尿外科同事看,对方也觉得蹊跷,建议她到好些医院继续检查,并说腹痛查因倒不定是泌尿系问题,最好住到消化科去,那儿搞腹痛查因最有套。
邱景岳对父母说可能要让外婆到广州来,查个清楚。父母有些犹豫。他们问外婆意见,外婆不愿意离开家乡。父母只好把她又送回去住院,但他们说当地医院医生已经不乐意收她,她进医院後也没有得到什麽治疗,只是被再劝退,让他们去大医院,他们医院没办法查出来。
到五月时,外婆精神已经不好,疼痛变成持续性,彻夜难眠。邱景岳对父母说无论如何都要送过来,不行话他回去接。
说是这麽说,邱景岳根本没办法请假。外婆对疼痛忍耐到极限,普通镇痛药已经毫无作用。有天她主动对父母说想去医院,想看病,如果能做手术,把肠子都切掉也不要紧,只要能不再痛。父母於是说这里医院不收们,们去广州好不好?广州很近,睡会儿就到。
外婆沈默下,说现在刻锺也是很长,睡也睡不著。
父母把外婆话复述给邱景岳。邱景岳叫辆省际运送患者救护车去接外婆过来。
外婆到消化内科住院,因为床位很紧张,邱景岳找熟人才插队弄到个加床。住进去後发现她不仅贫血,血浆中白蛋白也降低。奇怪是,尿检似乎也没有异常之处。重复做泌尿系造影,做胃镜肠镜,并没有发现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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