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事情在於他转博之後,张宁对他态度开始变得有些不冷不热。她越是这样,邱景岳越是著迷。以为自己对她不够好,恨不能掏心给她看。
邱景岳以往谈过两三次恋爱,和张宁在起之後,他觉得从前恋爱都是儿戏。那些女孩和张宁不同,她们不求上进,喜欢著重些太细节地方,缠缠绵绵,从来交谈不到真正深邃地方。他觉得张宁可以理解他,他对她说起科研事情,充满乐趣,她都可以理解,甚至可以和他探讨。她鼓励他积极上进,而不是像其他姑娘样,听见他宏伟蓝图就开始犯困,只是考虑什麽时候结婚生孩子,孩子该叫什麽名字。
张宁变态度之後,邱景岳时常找不到她。那段时间院长交代他同时做好几个课题,他也没有太多闲暇去找张宁。张宁从不主动找他,接到他电话轻轻柔柔,好言软语,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理由,告诉他:事业很重要,她不会无缘无故就去烦他。邱景岳说想见你。她就会出现,出现之後又识趣地走开,说不打搅他忙实验事情。
邱景岳以为世界上存在种爱情,名为成全,名为委屈,名为牺牲,或者名为独自忍耐,而这种爱情正发生
,邱景岳也没有什麽挣扎。
张宁父亲母亲人很和蔼,丝毫不计较邱景岳家世背景,笑呵呵地说宁宁喜欢就好,完全没有官架子。邱景岳对他们好感日增。那段时间,廖敏轩不太搭理他,邱景岳找他商量实验,他也变得不太耐烦起来。两人关系变得有些尴尬。
邱景岳被张宁父亲说服,转他博士。当时他拿著表格去找廖敏轩签字,廖敏轩皱著眉头问他:“你真考虑清楚?”
“考虑清楚。”
廖敏轩显然生气,他把表格丢在旁,说:“你是第个学生,你走课题怎麽办?”
邱景岳愧疚只存在几秒锺,被“课题怎麽办”这句话打消。他於是认定,事实上,他对廖敏轩意义也只在於做课题。他曾经以为亦师亦友那种关系只不过建立在利益基础上。
邱景岳坚持让廖敏轩第次对著他破口骂起来,廖敏轩说他不识好人心,还说你那个娘们不会喜欢你,你太蠢,他家事还不够清楚吗?
娘们这个词彻底激怒邱景岳,他对廖敏轩说:您不签名样转,您又能怎麽样?
邱景岳没办法忘记廖敏轩当时眼神,失望、伤心、愤怒。邱景岳当时觉得痛快,但多年後,他只要想起这个眼神,就觉得这个眼神开启自己所有失败人生。
邱景岳转博後,把先前做实验原始数据和统计数据都发给廖敏轩,向廖敏轩交割清楚,也给他写篇论文,但没署名作者。发到廖敏轩邮箱里後石沈大海,两年後廖敏轩让自己在澳门个技术员做第作者,补充部分内容後,让这篇文章发表,那篇文章上并没有邱景岳名字。邱景岳想也许这正是廖敏轩和他断绝关系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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