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泊呈看他眼里忽然恢复清明，还是不太放心，但是江意淮已经开始自己动手脱衣服
，先把外套脱掉扔
喝完他缓缓，又看着戚泊呈，眼睫很慢地眨两下，但开口说话
声音还算理智：“很臭，
要洗澡。”
现在情况不适合洗澡。
“不臭，”戚泊呈说，“先休息。”
江意淮能闻到自己酒味，所以对于面前人说话丝毫不信。他潜意识里就认为喝酒不能躺床上，必须洗个澡才能睡觉。他本来就不喜欢酒味。
所以即便喝醉之后很听话，此刻也罕见地坚持自己，“要洗。”
戚泊呈现在住房子是他自己买，高级公寓，楼层也高，内部精修，没有什
缺点。
而他租给江意淮那个房子，虽然所有权是在他手里，但其实并不是他出钱买，是他继父送。
把人放在主卧床上，戚泊呈才去接杯水。
翻
下医药箱，没找到醒酒药，又在网上搜搜醉酒之后喝什比较好。以前他自己喝醉时候，没讲究这些。
冰箱里还有个柠檬，切几片，加蜂蜜，起放进杯子里。
声地看他侧脸，柔和漂亮线条，白皙侧颈。即便是睡觉，也给人种温温柔柔感觉。
心头涌上万分情绪，戚泊呈才低声喊下他名字：“意淮。”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
但是江意淮朋友们都是这叫他，显得关系很好，很亲昵。
戚泊呈喜欢他，连带着喜欢他切，他样貌，他名字，他笑起来轻弯眉眼，和嘴角弧度。
他又重复遍：“要洗。”
“你醉，站不稳。”戚泊呈好脾气地给他讲述事实。
他怕江意淮站不稳，摔倒或者受伤。更何况戚泊呈不能随时看着他，也不可能亲自帮他洗，那绝对会疯掉。
刚刚在吐过之后，已经清醒些，江意淮恢复自思考意识，对着戚泊呈说：“能洗。”
江意淮头没那晕，稳稳站起来，证明给戚泊呈看。
等到再进卧室，床上不见人影，江意淮跑到洗手间去，水流声哗哗。他撑着舆洗池台面，外套松松垮垮，露出半边肩膀，好在里面还有个衬衫。
江意淮吐过之后胃里觉得好多，他闭闭眼睛，渐渐往下滑，看那架势是想坐在地上。
戚泊呈过去把人扶起来，说：“回床上。”
因为刚刚吐两下，此刻江意淮眼睛湿润，氤氲着雾气般。喝酒之后本来就红脸颊，现在眼尾也是红红，就像受欺负。
戚泊呈给他灌两口柠檬水。
没有哪样是他不喜欢。
在他刚打开副驾驶车门时，才发现江意淮被吵醒。
戚泊呈原本是想抱他回去，现在人醒，他便问：“能走吗？”
江意淮不知道到底清醒没有，眼底还混沌片，就胡乱地点点头。
但戚泊呈还是得揽着他，包括进电梯，出电梯，到他公寓门口，虽然这路上江意淮很自信地说自己能走，其实脚下走得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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