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
夜，纪昀章睡得并不安稳。
首先是姿势确实不舒服。
然后是景黎。
床太小，只是翻
个身
功夫，他们就碰到，而下半夜，景黎更是直接滚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呼出气息全部打在他脖颈。
纪昀章完全清醒，再没有半分睡意。
夜晚草原安静极，风声如同催眠曲，景黎已经昏昏欲睡，被纪昀章挖出来，只是看他下，又放松地把眼睛闭上。
他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发丝贴着他面颊，轻轻地呼吸。
睡得很乖。
纪昀章也上床。
床确实小，不仅宽度不够，长度同样差点，纪昀章不得不侧着身躺，腿蜷起来些。便和景黎碰到起。
景黎洗完澡出来，纪昀章电话也打完。见他头发还在滴水，纪昀章拉他坐下，拿出吹风机，帮他吹头发。
“嗡嗡嗡”声音里，景黎问：“家里都好吗？”
纪昀章很轻地拨弄他头发，指腹温柔地在他发丝间穿梭，“很好。”
不等问，又说：“奶黄包也很好，它还在哥家里，安安绵绵太喜欢它，不舍放它走，绵绵每天晚上还要抱着它睡。”
景黎笑起来，“奶黄包亲人，被抱着睡肯定很高兴，它会超喜欢绵绵。”
活动下手指，看到他表情，纪昀章笑笑，“
上学时候经常玩游戏，这些游戏设计都大差不离，玩着差别不大。”
他看着景黎，“而且有你，你在带飞。”
景黎知道自己作用没那
大，心道纪昀章又在哄他。
他开新局，“再来？”
纪昀章嗯声。
……
第二天，景黎是被工作人员敲门声吵醒。
以往睡得床足够大，他和景黎虽然同床，但几乎是各占边，没有碰到过彼此，今天他是第次碰到。
可他再怎调整姿势，也会碰到景黎，他没再动。
景黎脚凉，即便刚洗完澡就爬上床，也还是冰。感觉到热源，他无意识地把脚往纪昀章这边靠，贴着纪昀章才满意。
“……”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纪昀章看着景黎，在黑夜里描绘他此时模样，直到睡意袭来，才闭上眼睛。
纪昀章说：“它最喜欢你。”
景黎骄傲地抬头挺胸，“那是，是它爸爸呢。”
吹风机声音停下，纪昀章摸摸他发根，确定全干，拍拍他肩膀，“去床上吧，去洗澡。”
原地踌躇几秒，景黎还是依言先上床。他睡衣太薄，感觉有点冷。
纪昀章洗完出来，瞧见景黎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他随手拿起毛巾，盖住镜头，才走到床边，把景黎从被子里挖出来。
两人又玩几局，局局都胜。
差不多十点，纪昀章放下手机，见景黎虽然不玩游戏，还要拿着手机看，温声说：“别看，让眼睛休息会儿。”
景黎听话放下，舒展下身体，然后问：“纪老师要先洗澡，还是先洗？”
“你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景黎就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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