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章垂眸，只是看着他。
夜色遮不住他
“国旗下讲话？”
“这句是你理解错
，是真讲话，
成绩好。”
这能怪他吗？明明是有意引导！景黎为自己辩解，“你把这句话放在这个语境里，就是要让误会
。”
纪昀章笑着，“你不是说，有点坏。”
景黎：“……”
点点头，他把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仰脸，今晚能看见月亮，它孤零零挂在天空，星星被城市繁华灯光遮掩，只有
两颗倔强地彰显自己存在。
“前天是十岁生日，但他们都忘，只在意没考到第名，让他们不能炫耀。”景黎望着前方海，海浪阵阵拍打着沙滩，静静地听，心情也会跟着平缓而舒畅。
他度很喜欢海浪声音。
纪昀章抬起手，很轻地揉揉他头发，无声地安抚和怜惜。
“想听听小时候是怎
样吗？”他问。
从郁老家里出来，还不到九点，不算晚，景黎问纪昀章要不要走走。纪昀章也想看看这座景黎长大城市，说好。
M市是南方座海滨城市，他们沿着马路走到尽头，到海边。
海边很是热闹，尤其是沙滩上人很多，不少年轻人和小孩子都拿着仙女棒在玩，嬉笑声音不断传来。
人这多，他们肯定不能去凑热闹，景黎说：“们继续走吧，再走段，人应该会少点。”
纪昀章没反对。
他无言以对。
但心情好起来，儿时记忆抽离，他没再去回想。
沿着沙滩继续走，他们到礁石区，现在刚退潮不久，岩体全部露出来，景黎挑块最大爬上去，席地坐下，又拍拍身边位置，示意纪昀章也来。
两人并肩坐着。夜晚水面是墨色，视线顺着海面向外延伸，越往后越看不清，只能听见海浪声。
景黎两手平放在膝盖上，脸枕在手臂，闭上眼睛，安静地倾听。
景黎闻言立刻转身，非常感兴趣，“想！”
“小时候是孩子王，跟着群‘小弟’，成天带着他们招摇过市，上高中更厉害，经常要到国旗下讲话，让老师头疼得不行。”
景黎睁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但下秒，他看见纪昀章眼里促狭，没忍住，踢他脚，“……纪老师，你有点坏。”
“有些夸大，但不全是假话。”纪昀章勾勾唇，“少年时确实比较爱玩，也会玩，大家都爱跟着，让老师头疼也是真，那时觉得校服难看，不爱穿，经常被抓。”
又走十几分钟，人确实少，偶尔才能看见两个人，迎面风夹杂着水汽，有海水淡淡咸腥味道。
“要到沙滩走走吗？”景黎转过头，问纪昀章。
这边沙滩没几个人，纪昀章颔首，跟他从旁边阶梯下去。
沿着沙滩走，海浪几乎打到他们脚边，路灯光离得太远，这里有些暗。触景生情，景黎停脚步，忽然开口：“其实逃过课。”
纪昀章侧目，注视着他，“来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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