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完辞呈
，这几天在办交接，大概再三四天吧。”乐晓逍眉飞色舞
，能到纪昀章工作室，是他原先想都不敢想。
尽管他过去以后，虽然还挂着经纪人名头，但实际是在干助理活，不过他非常满意，毕竟工资翻倍，而且安嘉明还
后面
个星期，景黎都没再见到纪昀章，直到元旦假期过后，他接到安嘉明电话，让他到凯瑞办理下手续。
——他解约终于谈好。
安嘉明谈并不轻松，多费不少时间。
凯瑞娱乐也不是真不识货，这半年对景黎边缘和冷待，主要是想磨磨他性格，让他学会顺从和服从。
在这个圈子里，过于尖锐和有个性人经济公司其实不是那
喜欢，资本更在意名利，它们喜欢乖巧听话好掌控艺人，有点黑历史也无所谓，而像景黎这样看似软绵绵，实际浑身都是刺，言不合敢拼命，并不讨喜。
外面白桦树林向后倒退，景黎上午起早，个下午又直在逗纪爷爷开心，把老人哄得面光红润，都年轻几岁。
这会儿骤然安静下来，疲倦就找上门。
或许是纪昀章车技太好，也或许是这辆车是辆豪车，坐在车里感受不到点颠簸，景黎手抱着花，另手撑着头，没多久就睡着。
注意到景黎睡着，纪昀章靠边停车。
他用这个姿势睡着，会不舒服。纪昀章拿走他放在腿上花束，放到后座，又从后座拿来个抱枕，动作轻柔地帮他换姿势，让他靠在抱枕上。
景黎自然是愿意收下。
他抱着花束，低头看里面还缀着水珠花，他对花解不多，只能认出最大众几样，纪昀章送他花束，除常见向日葵和百合，还有两种，他不认识。
“这是什花？”他转头询问，眼睛亮亮。
“绣球花和风铃草。”
景黎嗯声，又低头看花。他很喜欢这份回礼。
当然，如果景黎有背景，或者他已经功成名就，那又是另外种情况。
手续办得很快，从艺人总监办公室出来，景黎浑身舒畅，他看见探头探脑乐晓逍，开心地对他比个ok手势。
乐晓逍眼睛亮，飞快跑到他面前，“没为难你吧？”
“没有。”
景黎看他：“你什时候来？”
中途景黎迷迷糊糊醒来过次，看见纪昀章，本能地对他笑笑，而后脸颊蹭蹭抱枕，又睡过去。
丝毫不设防、十分放心模样。
纪昀章凝视景黎睡颜，手指帮他拂开扫到额前发丝，很轻地笑声。
有点太乖。
—
“这些都是你奶奶种吗？”
傍晚时候，纪昀章带他逛逛，别墅后面有个花房，里面温度是可调节，因此即便是冬天，鲜花也能盛开。
“母亲和奶奶起种。”纪昀章告诉他。
景黎点点头，他记得纪昀章母亲是名植物学家，是位很厉害女士。
车里没人再说话，景黎抱着花束，侧头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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