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
何秋野机械地点点头：“嗯。”
“以后出远门
时候
定要叫上
，”伍时琛关
床头灯，和何秋野隔半米远，又嘱咐道，“怕你在外面漏信息素，让外面人起歹念。”
何秋野嘀咕声：“又不是对谁都能漏信息素……”
“什
？”
至少像刚刚那句，他没有从别人嘴里听到过类似话。
何秋野佯装被转移注意力，摆弄着手机。
身上却不经意间释放点焦糖味道。
伍时琛鼻尖耸动下，眼色暗下去几分。
“阿野，”他清清嗓子，“你信息素漏出来。”
“那你今天晚上费劲让留下来做什？”
何秋野努努嘴，“琛哥，你有事儿别跟藏着掖着。需要就直说，是个直肠子，有时候听不出来别意思。如果今天执意要走，以后再听你说你那天晚上其实害怕，那肯定会后悔。”
“跟你没关系。”伍时琛拍拍他手背,“这多年直都是这样，没那娇气。”
“这不是娇气。”何秋野纠正道，“你有男朋友，你向你男朋友索要陪伴怎，那这多天向你要这个要那个，难不成都是娇气？”
空气安静几秒钟。
命人。
伍时琛摸摸何秋野侧脸，轻声道：“或许不是错，但是如果没有，他结局定会更好。”
何秋野怔忪道：“司机叔叔家人还好吗？”
“妈给笔补偿，够他们家人度过余生。”
“你们家已经做很好。”
“没什……晚安琛哥。”
伍时琛黑暗中勾勾唇：“晚安
何秋野手指颤动下，不留神又泄漏更多信息素。
他自己都闻到空气中弥漫甜味。
“不、不是故意……”
他有些慌乱地放下手机，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伍时琛微阖双眼。
“是不是该睡觉？”
伍时琛突然笑出声来，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像羽毛般轻轻刮过对方心尖。“……有点道理。”
“阿野，跟你在起时候，比跟其他任何人在起时候都开心。”
在何秋野面前，他不用像在学弟学妹面前那样装深沉成熟，也不用在老师面前装乖巧懂事，更不用他妈在他妈面前装矜持优雅。
直到跟何秋野在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也能对个人举动那在乎，他也会有强烈情绪，会有保护那人欲望。
同样、几乎是作为回报——何秋野也让自己感到前所未有安心。
“也庆幸，还好家有那个能力，多少能补偿点。如果家没钱，那会带着更多愧疚度过生。”
何秋野听着心头紧。
他揽住伍时琛腰：“发现，琛哥，你这个人……特别爱装坚强。”
“你明明害怕，你根本就没走出来。”何秋野道，“为什遍又遍说服自己已经不害怕？害怕又不丢人。”
伍时琛苦涩道：“不知道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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