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刚才也说
，
还没见过正式
护摩修法，所以不清楚。”
古家放下啤酒杯，也放下筷子，抽起烟来。川原赶忙用打火机替他点着火。
“确实是那样。在外阵，只是吸些从内阵飘来烟就犯起困来。当然，那种不知所云单调梵语诵经声也是
个原因吧。吧撒啦答图般散几可呀嗯哇卡，啊啦塔嗯那唔撒嗯八嗯八嗯奴拉几亚嗯哇卡，老是这
重复着，怎叫人不犯困呢？”
“你不愧是信徒啊，连经文都记得住。”
古家笑着喷口烟。
“刚才，给馆山摄影同好会会员打电话，大家听说先生真来，万分高兴，说是万万没想到为们这样乡下摄影俱乐部，先生能大驾光临，所以都感到万分荣幸。这样，也保住面子。先生，真是太感谢您。”
“不要老说感谢话啦。能让大家高兴，本人也很愉快。”
“哪里哪里。真是不敢当啊。”
五十万日元酬金当然是等到明天摄影会之后给。古家已经想象出那将是个系着红白纸绳小纸包。
古家食欲很好。他边喝着啤酒，边扫荡着食案上菜肴。而每当他喝干杯中啤酒后，川原就立刻给重新斟满。
黑色袈裟上斜向交叉地扎着束衣带，手里端着两张摞在起食案[28]。进入房间后，他将那两张高脚食案分别放在古家和川原面前。食案上摆着云片[29]、油滋[30]、素汤、笋羹[31]、麻腐[32]以及凉拌菜。另外还有个漆黑小饭桶。
[28]即餐桌。
[29]浇汁面食。
[30]经过调味油炸山菜。
[31]蔬菜拼盘。
“哪里，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些。有些虔诚信徒，记得经文和和尚样多呢。这种单调诵经也是原因之吧，但令人昏昏欲睡主要原因还在于护摩烟里。先生，您知道那烟里都有些什吗？”
“不就是燃烧梵木所冒出烟吗？”
“火焰当然是用乳木燃起，可是端坐经坛上僧正还时不时地抓起放在跟前药材投到炉里去啊。”
“是
“你也喝呀。”
“哦，好。不过，是不会喝酒。”
“什？你不能喝酒？你身体挺结实，应该很能喝啊。”古家瞅着身材高大川原说道。
川原点也不胖，但肌肉发达，和服前襟处露出胸脯和两袖外胳膊都表明他相当强壮。出浴后青青胡渣和满面红光十分协调，这切在古家眼里显得那样精力充沛，令他羡慕不已。
“先生，刚才谈到正殿上护摩修法。其实，那种仪式有种使人昏昏欲睡迷幻效果。”川原闲聊似说道。
[32]撒芝麻豆腐。
“有劳。”
川原摆出信徒姿态，朝送饭和尚合掌道谢。
根据古家要求，又让和尚送来冰镇啤酒。川原又次合掌道谢。
用啤酒干杯后，川原向古家深深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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