铝板厢式车司机岛田敏夫、同车助手野田俊树、驾驶中型轿车公司职员菅原春雄及其妻子和枝、驾驶中型轿车公司职员山内明子、驾驶客货两用车米津英吉。
回头望去,可以看到天桥那边路上停着他刚才乘坐过那辆出租车。司机抱着胳膊,耷拉着脑袋,像是在打盹。同样,阵阵细雨喷洒在他车顶上。
那里正是那天晚上恭介停他自己那辆小型车地方。当时他关掉车灯,将车在那里停放好长段时间。
恭介走过天桥,沿着山崖旁小路朝沼津方向走去。小路被茂密草丛覆盖着,吸足雨水草丛把他裤管和鞋子浸濡得透湿。
不会儿,他来到块熟悉地方。四下望去,不见个人影。对面山崖上有他记得稀疏树林。那天,他在傍晚时分来到这里,所以地形还看得很清楚。如今那片稀疏树林已经长出茂密枝叶,白色雨雾在上面来回冲刷着。山坡下这派风景好像幅淡淡水墨画。
这里跟去年十月份来时候完全不样。当时红叶似火,芒草已经枯萎大半,而如今又是片郁郁葱葱,恢复勃勃生机。
”
“在这种地方谁愿意等三十分钟啊?”
司机口气很冲地将他顶回去。
“请你帮帮忙。这带出租车都不来,回去时叫不到啊。怎样?给些小费就是。”
“老实说,以为你要去高尔夫球场才拉你来。因为到那儿,回来时还能拉上客呢。谁知道来到这个倒霉地方,回去时个客人也拉不上。车站前还有许多人等着呢,不空。”
他从山崖上沿着缓坡小路往下走。这条小路是通往下边高速公路。他手里打着伞,肩上背着沉重摄影包,脚底下则是片泥泞,步滑,走得甚是艰难。
铅灰色公路上,众多车辆依然风驰电掣般疾驶而过。恭介将雨伞挡在前面,因为他不想让司机看到自己脸。下到路肩后沿着路边往前走去,风很大,差点没把伞吹翻,他赶紧将伞收小半。只听到身旁卡车呼啸而去可怕声响,却因为雨伞遮挡看不到实际车辆。这时,如果汽车稍稍打滑,他就会稀里糊涂地被撞个稀巴烂。
他来到那个地方。
斜坡下面有捧陈旧花束正经受着风吹雨淋,已经枯萎玫瑰花花瓣浸泡在雨水之中。
不用说,这是献给遇难者花束。这束花虽然陈旧,但也不像是几个月之前放在这里。
恭介打开钱包,可是不巧,里面千日元钞票张也没有,只好抽出张五千日元。
“师傅,这个你先拿着。刨去往返车钱,小费你随便拿。”
“你三十分钟后真能回来?”
司机用静冈方言问句后,就将那张五千日元钞票揣进口袋里。
恭介打着伞来到天桥中间。他往下望,只见卡车、轿车长龙在上行、下行线上流动着,车顶在雨中闪闪发光。由于下雨缘故,车速都比平时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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