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刘湛捏着手中折扇开开合合,看似漫不经心道。“本王打算出兵二十万夺下高州。”
时两人大惊。
刘湛不动如山继续道:“国不容二王,庆王执意保留王爵,本王也是逼不得已。”
城中大部分百姓已经断粮,军中也是吃上顿没下顿,可即便是这样,庆王依然没有半点放手意思。
他对这王爵执着甚至不惜用全城百姓命去换。
自从庆军兵败如山倒,庆王命令他们退再退,当年那满身傲骨将军,如今也不得不弯下腰杆。
随行赵午光面露痛苦,但他很快便敛起神色忙跟上去。
刘记商行二楼有雅间,七八名侍卫守在门外,见张泰宁便主动为他开门。
“汉王!”张泰宁整个愣。
刘湛身便衣坐在首座,手里捏着宋凤林白玉折扇把玩,表情似笑非笑。“张将军,别来无恙?”
“老子昨天天就只吃块干粮,晚上饿得睡不着,半年粮饷也没发,想要自己去买点吃也没铜板。”
“没有战死竟被饿死,真他娘窝囊。”
几个老兵骂骂咧咧。
张泰宁骑马路过丢个钱袋子给他们。“去买点吃吧。”
几个老兵忙叩头感谢,立即热泪盈眶。
“本王来见你,只是看在庆军将士抗击西戎不易,看在这些勇士份上勉强与你谈谈。”
“你若不知好歹,就为这些虚名视将士性命为草芥。”刘湛冷笑。“后续们也没有再谈必要。”
这就是汉王态度。
庆王踏出中账时差点站不稳。
车驾出洮河关他还浑浑噩噩,仪仗队和护卫士兵重新簇拥上来,庆王望着前呼后拥仪仗,仿佛兵败和狼狈从来没有存在过。
张泰宁张粗粝脸黑红黑红,实
回过神来张泰宁忙偕同赵午光入内给刘湛行礼。“末将见过汉王。”
“不必多礼,坐吧。”刘湛用折扇点点。
“谢汉王。”
两人落座,立即有侍卫端茶进来。
张泰宁和赵午光何等敏锐,很显然刘湛专程在这里等着他们,至于是何用意,刘湛不说破他们也不敢问。
张泰宁长叹口气,带上那箱银子又去拉下老脸求粮。
开春与高州河之隔岑州百姓正在忙着春耕,行商们来来往往,到赶集日子城里更是人潮拥挤。
“张将军,贵人有请。”刘记商行掌柜见张泰宁便立即低语。
能被刘记商行称为贵人人,张泰宁不敢怠慢。“烦请带路。”
“不敢,张将军这边请。”掌柜抱拳还礼。
经历个冬季城中粮食全都吃光,没有足够粮食,这八万将士这满城百姓如何能活?
庆王回来张泰宁便去求见,结果庆王避而不见。
当日庆王命侍卫抬出箱银子交给张泰宁,命他去岑州买粮,除此之外闭口不谈降汉事。
庆王手里还有银子事在兵营里传得沸沸扬扬。
“有银子为什不早点拿出来去买粮,饿着们耍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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