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忽然停下来抬头期待
看着他。“凤林，
把住地方盖好
，你要不要去小住几日？”
宋凤林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你士兵操练得怎
样？”
刘湛笑，笑得肆意甚至有些狂妄。
刘湛却还嫌三人不够刺激似又语出惊人。“依看那苍霞平原丢便丢，与们又有何干系？在这乱世独善其身方为上策。”
刘湛逞
时口舌之快，结果就是被刘学渊罚抄百遍弟子规和论语，不抄完不准回营。
在君臣礼教森严古代，刘湛这席话未免太惊世骇俗些，即便天下世家都是这样想，但是谁人敢这样直白说出来？
刘学渊心道不收收刘湛脾性，以他这口没遮拦性格迟早得惹祸，顿时又觉得罚这逆子抄书还不够，又让他去祠堂对着刘家列祖列宗牌位面壁思过天。
不过刘湛建议却很快传递给沛县令，沛万善也是醍醐灌顶，武源县不过是齐云山里个穷乡僻壤，他厚着脸皮哭穷上峰又能拿他如何？
宋宜均父子也在。
刘学渊先是简单问他关中情况，刘湛省去士兵造反事情简要说，宋凤林看刘湛眼也没有说话，刘学渊也没多问，接着谈起北疆战事。
宋宜均道：“范阳关战事吃紧，颜将军向北疆各州县调粮，除颜家控制苍霞平原及晋阳城所辖州县，其余各地方官却迟迟不发，上月颜将军向朝廷请粮，陛下给北疆各地下征粮旨意，该旨意数日前到武源县，如今齐云山上人心惶惶，军户家中余粮仅够糊口，若是交粮今年冬天如何能过？”
刘湛却道。“不交就是。”
刘学渊被儿子唬得愣。“吾儿此话怎讲？”
云中书院宋凤林小院里，刘湛趴在桌子上苦哈哈抄书，那□□爬字，与其说是抄不如说是糊上去。
宋凤林在旁给他磨墨。“疾字写错，别太用力，字写大这筐纸还不够你抄。”
刘湛苦着脸说。“已经尽量轻些，可这毛笔不由。”
宋凤林又指正。“字又错。”
刘湛却不管字对不对乱抄通，宋凤林看得直摇头，写字这块刘湛当真是点长进也没有。
“北疆各地州县向来各自为政，就像那苍霞平原颜家，他们手下兵就是他们根基，颜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却要各地州县补救，谁愿意去趟这个浑水？”
喝口茶，刘湛好整以暇道：“依看，颜将军这粮草多半收不齐，沛县令也不必对收粮旨意太过认真，随便给些交差就是，谁都知道武源县穷得叮当响，若是较真把自己治下人都整饿死，伤还不是沛县令自己元气？”
刘湛这席话犹如醍醐灌顶，时间三人都惊讶看着他尤其是宋凤林。
昨日沛县令亲自到云中书院来跟刘学渊宋宜均商量，若非逼不得已沛县令又怎会纡尊降贵上山？三人还苦于如何交差，没想却被刘湛语道破。
当今北疆乱像已起，谁不为自己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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