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枣树大家都有份打理，每年收成都是平均分
各家，
连两日采摘每家能分得两筐。
刘家还是跟往年样只卖半留下半给家里人补身子，又两天之后曹壮他爹驾牛车几家人起下山把枣子卖给李大夫家
医馆。
卖枣子是大人事刘湛便不去掺和，他又带着少年们趁齐云山还没下雪去给枣树剪枝。
刘湛上辈子就在农村长大，爷奶有十几亩果林照料果树他自有套。
他们在剪枝修树，宋凤林便坐在阴凉处看书，他本想帮忙但刘湛说这是技术活时半会教不好只得作罢。
宋凤林用袖子擦擦咬口，沁人心脾甜。
刘湛见他惊讶模样哈哈直笑。“想不到吧，这可是
们秘密。”
闻青山边吃边捡边道：“去年捡那筐大枣娘卖大半剩下给锁在库房里，隔三差五才让吃颗，还得躲着吃呢，生怕被旁人瞧见。”
张小满嘴里塞得鼓鼓囊囊道：“爹去问，李大夫医馆说是五十文钱斤收购，老金贵。”
果树在齐云山是稀罕物，酸涩野果子不值钱，像大枣这种既能入药又能食用果子自然金贵。
想买？”
“银子留着吧，家里开销大。”宋凤林没有犹豫便说。
刘湛说：“你留着，上交给娘就行。”
宋凤林摇摇头，态度很明确不会留着，刘湛没有多说什，目光落在宋凤林发髻上。
那是条粗布带子，前些日子赵氏扯布回来正带着家中女眷赶制新衣，想来不久就能给宋凤林换掉身上旧衣裳。
其实这不过都是借口罢，刘湛向来不愿意宋凤林做累活。
傍晚夕阳映着下山路，曹壮曹鸣李小连几个嘻嘻哈哈走在前面，刘湛跟在宋凤林身后。
忽然刘湛拉住宋凤林手臂示意他停下，没
齐云山上寸土寸金，种田已是不易谁还有功夫种果树，还是刘湛发现这片野枣树之后暗中照料才有这样好收成。
大枣和枯叶落在起，李小连和曹鸣负责把枣子扫成堆，其他人负责挑拣枣子，刘湛更是直接盘腿坐在地上。
宋凤林开始还有些矜持但是蹲着实在太累便也放开坐在地上。
“坐地上其实也没什不同是吧？”刘湛朝他咧嘴笑。
宋凤林没说话手里挑拣动作不停，只是眼里有两分笑意。
这日少年们吃饱喝足方驾车回家，牛车慢悠悠踱着，曹鸣张小满两个鬼吼鬼叫着不成调山歌，路上满地枯黄齐云山再过不久就入冬。
第二日午后，七少年再次齐聚，每人身后都背着背篓爬上后山。
刘湛后面那面山坡因着大小碎石太多不能开成梯田直荒着，山坡上长满杂草和稀稀落落树，没有人知道原来这片外面看来荒芜山坡深处野生几株枣树。
秋末冬来时节正好，大红枣子都干在树丫上用棍子敲便扑朔朔落满地。
刘湛摘两颗大颗递给宋凤林另颗丢嘴里嚼着。“试试，可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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