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渊举着火把,刘湛驾车,宋凤林拥着神志不清宋宜均,牛车以最快速度驶向山下。
清晨,武源县城石板长街渐渐有人气,起早行人来来往往。
医馆里,李大夫擦擦手上血。“腐肉已经刮,往后好生养
“哦。”
从两年前开始刘家吃早饭便各房分开各自在屋里用,只有吃饭依旧跟老太太起立规矩。往日刘湛都是等不及在厨房里就吃,刘学渊要他再吃他也没拒绝,正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若不是口粮有限他绝对能吃下十个饼。
当天夜里宋凤林被宋宜均□□声惊醒,他忙爬起来探向宋宜均额头竟手汗。“爹,你怎?”
宋宜均已经神志不清,宋凤林连忙下床仓惶冲出房喊人,宋氏族已经毁,如今就只剩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若是宋宜均去……宋凤林不敢想。
刘湛睡库房就在隔壁,听到动静出来。“怎?”
头疼但是依然不为所动。“宋家父子在天茫村连个栖身之处都没有,且宋兄双腿已废,只有幼子人如何能在那地方生存下去?若置之不理那便是见死不救。”
刘学礼焦躁道:“理是这个理,但是们尚且自顾不暇……”
刘学逸也道:“大哥,粮食问题暂且不谈,但是那宋家父子名下要开荒地怎办?”
每户军户都有明确规定最少要耕种田亩数量,每年交税也是定数,例如刘家十亩地,秋收后要向县衙交十亩地七成产出分都不能少,若是交不够便要受刑或发徭役,只要发徭役那就是有去无回。
宋家父子这情况怎开荒?
月光下宋凤林单薄身影茫然无措,声音发着颤。“、爹他……”
刘湛立即进屋查看宋宜均,许是在牢里受尽折磨,男人瘦得皮包骨,断腿处却异常红肿肥大,刘湛摸就知道这是发炎,他毫不怀疑若是再不进行有效救治,宋宜均很可能活不过这几天。
“张大夫土方子治不这重伤,这就喊爹起来带宋叔下山。”刘湛话不多说立即去拍刘学渊房门。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刘学渊知道情况后也脸凝重,他没有犹豫当即赞同刘湛建议要下山去医馆看大夫。
“爹,去大壮家借牛车。”刘湛脚不沾地很快拉牛车回来,父子二人合力将宋宜均挪到牛车上。
刘学渊时头大如斗,刘家人虽多却大多是妇孺儿童,只有三兄弟并刘湛算得上是劳动力,平日要打理十二亩地就已十分吃力,若不是关系较好几户乡亲常来帮衬日子还不知道得多艰难。
这时刘湛给宋家父子送完早饭又替赵氏跑腿给刘学渊送早饭,进门便看到刘学渊在长吁短叹,此时刘学逸和刘学礼已经离开。
“爹,怎?是二叔又勾搭哪家嫂子?”
“你这孩子,身为后辈怎能诽谤长辈私事!”刘学渊板着脸。
刘湛自讨没趣,正想着离开,刘学渊又忽然叫住他。“坐下,跟爹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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