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儿,早晨山上冷,你就不去吧。”赵氏见刘湛也跟着起床过来帮他重新捥发髻又替他拢拢衣服。
刘家家穿衣服还是沛县令给发粗布棉衣,家人人身多套都没有,初冬穿穿还行,再冷些便不够保暖,赵氏看着儿子满眼都是心疼。
刘湛心里暖,拉上赵氏手。“不冷,走走就出汗。”
上辈子刘湛母亲在他很小时候就离家而去,刘湛早已忘那女人样子,重活世,对于赵氏母爱
刘同和去世之后家里便以刘学渊为首,刘学渊定下事两个弟弟没有不从。
大房赵氏没有异议,提个簸箕便领着刘湛随刘学渊去。
三房方氏开始还闹别扭,刘学礼通好劝之后也跟着去,只是那二房宁氏自涛儿去世之后,终日浑浑噩噩。
“哎哟,命怎这苦啊!涛儿,你怎不把娘也带走啊!娘不想活,这日子可怎过呀!”
刘学逸才说带她下田,宁氏便整个崩溃又哭又闹,看起来竟有几分失心疯样子,刘学逸哪敢逼她,只能好言劝带着两个孩子去田里帮忙。
上午才打理两亩地。
刘湛在树底下唤三人过来吃饭。
刘学渊道:“下午把女人们也喊出来帮忙才行,地里蝗虫多,不赶紧捉完要影响收成,看这里男女混工并无礼数大防,还是要以稻田为重。”
三弟刘学礼赞同直点头,刘学逸道:“大哥说是,只是们府上……家里女人从没干过农活不知能不能做。”
刘学渊无奈道:“不行也得行,这十亩地是们根本,只有把地侍候好才能吃饱,身份面子架子算得什?只有活下去才能等到再起之日。”
今年齐云山上天气好便也滋生许多蝗虫,虽然还不至于到蝗灾程度,要是不管也会损失不少粮食。
刘湛边捉虫边想,他今天跟赵氏摘野菜至多能吃三天,三天后家里又断菜,因此他跟赵氏每天上午必须跟着村里婶子们起上山去,多摘些好多储存些过冬吃。
还有光是吃青菜也不行,若是年到头没半点荤腥,刘家人这身体情况不比土生土长佃户迟早得折在这山沟沟里。
刘湛不知道同村佃户是什家境,但是就这几天跟张婶子她们接触下来判断再穷也不至于吃不起猪油和盐。
次日早天方蒙蒙亮张婶子便来叫赵氏起上山。
刘湛在旁听着立即给刘学渊点个赞,幸亏还有个明白人。
刘学逸苦笑。“们家还能再起吗?”
刘学渊肯定说:“几位堂叔堂伯并没有受牵连,即便们这支在新帝朝都无起复可能,等到新帝之子登基,家族也定会想办法帮们恢复原籍,何况还有们岳家助力定能成事。”
其实刘学渊也没底,他这番话不过是激励大家。
刘湛倒是听进心里去,当今天下最长寿皇帝不过六十岁,只要坚持个二三十年总有翻身天,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子孙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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