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卧房门最后句话是
他掌心伤口崩裂,渗出缕鲜血。
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宋向隅阖上手掌,有些悲悯地望着裴牧川:“阿川,或许三天前那个夜晚是个结束好日子。”
裴牧川眉眼闪过抹狠厉,和丝猝不及防……心慌。
不知道为什,他不喜欢看到面前人露出这样表情,他感觉自己有罪,感觉自己有愧于宋向隅。
可是扪心自问,他从没有对宋向隅做出什昧良心事情。
裴牧川这下是真愠怒,他脸黑得能滴水:“宋向隅,你做什?”
“阿川,想你忘记件事情。”宋向隅穿上衬衣,遮住自己腰线,他回头看向裴牧川,居高临下,“们从前基本不起过夜,你知道什叫‘约,炮’吗?只有夫妻才会在起过夜,第二天起来给对方个早安吻。”
“是你主动提起要像五年前那样相处。”宋向隅转眼间已经扣好所有纽扣,“只是在按照你意愿来办事。”
裴牧川右眼皮子直在跳动:“别胡闹。大半夜,你出去之后去哪?”
“不用你操心。”宋向隅淡漠道:“在京城有住所。”
裴牧川嘴唇翕动两下,他本来想脱口而出“为什不回来找”,但是转念想,四年前他还待在美国,没有回来。
他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
宋向隅摸上对方后脑勺,温柔地在对方发丝里缠揉,抬眸看向他眉骨:“走。今晚到此为止吧。”
然后利落地起身,从衣架上抽出自己浅色衬衣。
裴牧川怔。“……什意思?”
“抱歉……”裴牧川声音低哑,音量也轻下去,“刚刚没控制好脾气。”
“不用跟说这个。”宋向隅灿然笑,“阿川,问问你自己,你刚刚对吼时候,是把当成五年前宋向隅,还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小鸭子?”
宋向隅微微斜头,戴上枚耳钉,那是枚黑色十字架。
“答案不用说给听。”
他拿起自己斜挎包,转身就离开。
裴牧川被他这副云淡风轻样子给气坏。
他铁青着脸,感觉体内有股沸腾力量在扩张自己静脉,就好像点即着草垛,理智和克制都在瞬间被燃烧殆尽。
他直以为自己在宋向隅面前是能收得住脾气,如今看来也不尽然:“你他妈有本事今晚离开,以后就别来见!”
宋向隅愣愣,穿外套动作大些。
他骤然感到阵抽痛。
眼见着宋向隅已经开始穿衣服,他粗壮臂膀拉住对方:“生气就撂挑子,谁惯你?”
“没人惯。”宋向隅拍开他手臂,“从来没有人惯,是自己脾气大。”
只不过有件事情被他说对,宋向隅确实生气。
风光两年之后,宋向隅已经很少再去想那段不堪日子。
被揭开伤疤不是件好受事情,他现在需要找个地方平复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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