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他嘶哑说,“为什你,没有受伤?”
齐流木没有说话。他以种近似悲哀和怜悯神情看着他。
李团结放开他衣服,后退两步,似乎踉跄下。
他扶着额,疯狂颤动目光从指缝中透出:“等下,等下……定是哪里弄错……”他发出桀桀怪笑,好像奇怪于自己怎会产生这样可笑猜测,“是看错吗?还是忘记什细节……齐流木,这是怎回事?这是怎回事?!”
“们血誓,确实订立成功,对吗?”
这个陌生称呼让过往亲昵好像场幻影。
对于齐流木来说,从这刻起,他不再是李团结,他只是穷奇。
李团结额上青筋隐隐,bao起,他喘口气,嗬嗬笑道:“你还真清楚怎让生气。”
“那你告诉,你准备怎清除这个错误,嗯?”他握住胸前刀子,毫不在意拔出来,扔到边,“靠这个?还是说,你要让那些老弱病残对付?又或者,你自己来?”
最后句话说完,他手已经放上齐流木脖颈,拇指贴近搏动颈动脉,缓缓收紧。
,卑鄙是谁,恶心又是谁?”
明明是这男人将傈西人送进饕餮肚子里,但犯下滔天罪行却好像是他。巨大羞愧和恐惧将他吞没,他无法不去承认那些话,无法不去责怪自己。
他难道不清楚李团结性情到底如何吗?他难道不知道,这只凶兽就是个危险武器,而他根本没办法控制吗?他难道不知道,总有天他要面对这样选择吗?
……他现在心里,难道真没有丝轻松吗?
齐流木浑身颤,这样自己,让他非常厌恶。
他神情,他声音,他整个人,从未像这刻这样歇
齐流木没有挣扎。两人对视会儿,李团结笑道:“差点忘,不能动你。们订立血誓,所有对你伤害,最终都会……”
他忽然停住。
好像有人按下暂停键,周围切陷入静止,李团结表情变。他眼珠僵硬向下移动,看向齐流木胸口。他第次不再悠然自得,不再洋洋得意占据制高点,粗鲁又,bao躁扯开齐流木衣襟。
那里干干净净,什也没有。
没有伤口,没有血。
他终于喃喃道:“是啊,你并没有做错什。你只是做凶兽会做事情罢。是错。”
他扯扯嘴角,可惜那笑比哭还难看:“是自以为是,是自欺欺人,是不该明知是泥潭,还脚踏进去。是不该相信只凶兽真心。”
“以后,再也不会。”
李团结紧紧盯着他,不知为什,这些话让他脸色阴沉无比,好像濒临爆发边缘。
“但是现在,要纠正这个错误。”齐流木抬起头,他泪痕已经干涸,他看着李团结,眼睛中最后丝光消失。他用以前也许永远不会用叫法,“穷奇,你也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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