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敖听这声云淡风轻“剁碎就好”,不由得多看他眼,打个寒噤。
忽然,声细微声响从屋内传来,仿佛有人在拍打地面,他们对视眼,飞快朝里屋跑去,江隐马当先,却在还没跑到时候就硬生生刹住车。
只失去五指手,从黑暗中伸出来。
仿佛用尽全身力气,那人又往前蹭蹭,将头露出来。祁景注意到,身边周伊忽然颤抖起来,牙齿打架声音止都止不住。
她个箭步
这看,又让他们大吃惊。
这人双目浑浊灰暗,张得大大嘴巴好像在呼唤着什,全身皮松松垮垮坠在骨头上,形容枯槁凹陷,诡异至极。
祁景手上还存留着要流下来样诡异触感,脸都扭曲:“这他妈都能脱骨吧。”
吴敖僵硬道:“这辈子基本就告别脱骨食物。”
周伊摸摸那人皮肤,种熟悉感觉涌上心头,却不知在哪里见过:“他全身血,好像都已经流干。”
股浓烈腥气传来,他们纷纷捂住口鼻。明明刚才还点味道都没有,在看到这满地血之后,刺鼻血腥味像开闸水,下子灌入鼻腔。
周伊好像预感到什:“难道,难道五爷已经被……”
江隐踏着血走到窗边,把将那排竹帘扯下来,白惨淡月光像探照灯样照进屋里,血泊里忽然出现无数黑漆漆倒影,重重叠叠看不分明,好像被风吹过枝桠。
祁景深吸口气,缓缓抬头,就见木寮高高屋顶上挂满人,像要被风干猪肉样晃荡着。
“这他妈”吴敖没忍住爆句粗口,却再也没说出个字来。
“很奇怪。”江隐抬起他只手,“这人十根手指,都被齐根砍断。”
他们这才注意到这点,又查看几具尸体,要是被砍掉胳膊,要是被砍掉大腿,要是被砍掉手指,没有个是囫囵个。
吴敖道:“白月明怎会这恨白家人?”
祁景:“白净将他身体碾作齑粉,只剩两只眼睛,他连带着恨上白家人,倒也不奇怪。”
江隐摇头道:“若是为泄愤,将人整个剁碎就行,何必挑肥拣瘦样这砍几个手指,那剁个胳膊?”
周伊颤声道:“这些,都是白月明干吗?”
“不是他还有谁?”吴敖脸色也不好看,他眯起眼睛细细看会,“但是,白净应该不在上面。”
祁景压下心中对这种屠杀般行为愤怒,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白月明杀就杀,为什要把他们挂在房梁上?这种手法倒像是泄愤样。”
他看向周伊:“你能弄下来个吗?”
周伊点点头,掌心合十,五指交叉,再分开时,就见蛛丝样细线出现在她指尖,随着她托举,闪亮亮线被抛到空中,有生命样绕过房梁,将绑着尸体绳索割断,砰声,祁景接住掉下来尸体,轻轻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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