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看不下去:“你别冲小齐发脾气!当初也没人逼你,是你自己答应,怎能都赖在他头上?”
吴翎冷笑道:“是……是糊涂!不该来!走,行吧?”
他把推开人群,大步离开。
齐流木道:“陈山,跟上他,别让他自己个人跑出去!”
他踉跄下,站稳。
可是这刻,坚强如他,也忍不住委屈起来,怀疑起来。
如果世人都是如此,还值得救吗?
眼看拳头就要打上人,齐流木把架住吴翎。
“冷静。”他声音也是抖。
吴翎把挥开他,转身恶狠狠瞪着他。
急促敲着地面,喘息不止:“作孽啊,作孽啊!你们这些不祥外族人啊……看就是你们这些外族人进入寨子,所以才会带来这场灾祸!”
像石块落入浩瀚无边江面,声巨响,砸刚才还如滚水般沸腾人群霎那间静下来。
人们目光交错着,充满怀疑,畏惧,恍然大悟,还有点愧疚。
似乎这个猜测,即使是对他们来说,也显得太忘恩负义点。
终于,死样寂静被声怒吼打破。
经过这闹腾,人们反而平静下来些,不知是愧疚、畏惧,还是终于清醒,在劝说和推搡下,他们终于回到密室里。
密室里恢复原来样子,每个人都缩在角落,虚着眼睛盯着地面,气氛比
“冷静,怎冷静?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大圣人救下都是怎样群狼心狗肺人!”他眼眶也红,“齐流木,信你鬼话,抛家舍业,带着多少弟兄和灵兽,路跟着你走到现在,还剩下几个?他们死,就换回这群人……这群畜生!”
他薅住齐流木领子,按着他脖子,让他睁大眼睛看看这些畏惧、惊惶、憎恨、疯狂人。
“你看啊,你听啊!你凭什还能这冷静?你听听这些畜生说什话,们命就不是命吗!因为高尚,就可以这样被作践吗!兄弟呢,灵兽呢?你还,你还啊!”
他疯狂、崩溃冲同伴发泄着自己怒气。
齐流木狼狈被他拉扯着,他看着这些面孔,和他样惊惶,样无助。
“操你妈——”吴翎终于忍不住,挥着拳头扑上来,“老子为你们出生入死,你们还说出这样狗屁话来,你们还是人吗?!”
这次,陈山也没有再拦。
好像曾经坚定理想被残酷打碎,此时他受到冲击,不比傈西族人信仰崩塌时小。
救世,救世。
为消灭四凶,他从四川出发,路辗转,走南闯北,走过酷热难耐沙漠,凿过人迹罕至冰窟。他脸层被晒褪层又层皮,他手指曾冻像肿胀萝卜,他穿破破烂烂,身上新旧加旧伤,从未愈合过。从小起长大师兄弟,同他起出发,身边人越来越少,从几十人到形单影只。这条路,他从来没有停过,从来没想过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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