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噗嗤笑:“嚯,还有这夸自己呢?”
周伊不服气,扭头问阿诗玛大娘:“大娘,说对不对?”
阿诗玛大娘被他们逗乐:“对,对。和你样可爱。”
外面雨声不断,从竹帘看去片朦胧天光,室内温暖如春,火塘里偶尔传来两声爆裂声,水壶长长呼着气。
水开后,阿诗玛大娘又泡上壶热茶,倒在搪瓷缸里,人杯拿在手里,裹着毯子小口小口喝。
阿诗玛大娘又将拿来毯子分给其他人,他们头发都绺绺贴在额头上,个个瑟瑟发抖,见到对方狼狈样子,又忍不住相视笑。
阿诗玛大娘道:“把火生起来就不冷。”
傈西族竹楼中,都有个四方形火塘,火塘上悬挂水壶,是很久以前样式。以前人们,都用火塘煮饭,现在生活好,火塘已经许久不用,除非到冬天都不开。
他们又阵忙活,终于,炭火烧起来。
祁景挤着江隐坐在张摇椅上,吴敖和瞿清白个蒲团个暖塌,周伊则坐在椅子上,由阿诗玛大娘帮她擦着长长头发。
是生龙活虎,但那个人看起来像具行尸走肉。就像他只是长张和陈厝摸样脸似。”
吴敖觉得蹊跷:“他应该也看到你吧,如果他真是陈厝,为什不过来呢?”
瞿清白脸色苍白极:“不知道。又或者,是出现幻觉,今天雨太大,又想起来”他扶住额头,脸上出现非常疲惫神色,“……真不知道。”
忽然,他肩膀重,张厚厚毯子披在身上,瞿清白回头看,是阿诗玛大娘。
“你脸色太差,披上这个,暖和暖和吧。”
所有人都放松下来,那根紧绷神经被茶香和炉火泡软,热,心也因为陪
周伊有点不好意思,她觉得阿诗玛大娘很像妈妈。
“太麻烦您。”
阿诗玛大娘摇头,笑笑,又叹口气:“这个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过这多人。现在,桑铎他们长大,小孩子也不大来。有你们在,房子看着也不那空,热闹多啦。”
她看着周伊清秀脸庞,眼神慈爱又感慨:“你有点像女儿,她要是还在,应该和你也差不多大。”
周伊看出她悲伤,故意道:“那她定很可爱。”
瞿清白摸到毯子毛茸茸边缘,仔细看,才发现这是条做工精致七星披肩,上次阿诗玛大娘提到过,这是年轻时她丈夫送给她,这多年来,她直视若珍宝。
瞿清白不敢披上:“大娘,身上又湿又脏,还是……”
阿诗玛大娘又给他裹紧,难得强硬道:“听话。披肩是干什用,不就是给人穿吗?”
瞿清白见状,只得裹紧披肩,几乎是霎时间,股暖流从披肩与皮肤接触地方蔓延开来,好像落入个温暖怀抱,连心情也轻松起来。
他脸上出现些血色,露出个笑来:“谢谢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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