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骨节分明,修长苍白手撩开帘帐,从黑暗中,露出张似笑非笑脸来,那男人衣衫半敞,肌肉隆起,聚成深深沟壑,从胸前延伸到看不见地方。
他身上笼罩着层黑漆漆欲望。
这种欲望更浓稠,更沉着,和饕餮酒色食欲截然不容,却样凶猛,出自脉。
数千年来,没人知道他想要什。
他好像只喜欢与世人作对,将天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门关上,她注意到,身边人耳朵有点红。
祁景还想再细看,梦境却变得凌乱起来,好像面玻璃被打破,无数碎片映出万花筒样过去,各种画面闪而过——
俊美神明接下斟好美酒,饮而尽,他好像醉,逐渐忘形起来,慈悲神态不见,取而代之是发直双目,得体举止没有,连嘴角都流下酒水来。
他眼冒红光,不停摸索着自己身体,衣服件接件掉在地上。
美人咯咯笑着倒在床上,拽着他腰带点点引入帐中。
李团结道:“只是有点好奇。”
“好奇什?”
“好奇许久不见,饕餮再看到时候,会是什表情呢?”他随意道,“如果他在床上看到这张脸,说不定吓得那玩意儿再也……”
齐流木赶紧做个停止手势:“知道,知道。”
艾朵听懂点,羞得面红耳赤,这人怎说话这粗野?
但现在,把心火,不知不觉间烧起来,从心脏到大脑,到四肢,到嗓眼,到小腹,回归最原始欲望。
干渴,燥热。小腹发紧,犬齿发痒。
捧枯枝败叶。没有任何引燃物,他从未想过,从未在乎过。但这火却趁着他大意,在冰雪中熊熊燃烧起来,欲望没有泄洪缺口,只是愈演愈烈。
“啊,”他缓缓道,“最近有点心烧。就用你血,来凉凉火吧。”
饕餮面色由铁青转向苍白,最终爆发出声大吼:“……穷奇,你敢耍笑!看把你
於;洗;筝;厘·
神明急不可耐爬进去。
忽然,声凄厉惨叫响起,好像看见这世间最可怖景象,高贵神明衣冠不整,连滚带爬从床上跌到地上,指着帐中:“你你……”
和尖叫同时爆发出来是阵大笑,那笑声畅快、狂放,好像声声炸雷响在饕餮耳边,叫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哥哥,好情郎……伟大天神……睁大你眼睛瞧好,是谁?”
齐流木轻咳声:“艾朵姑娘,你随出去吧。路不要东张西望,等到外面,就将符咒撕下。”
艾朵赶紧点点头。
她回头看眼,那人轻飘飘转两圈,好像在感受这具新身体,随后腰肢软,弱柳扶风般歪倒在软榻上。
“她”以手支颌,两眼直盯着这里:“……郎君慢走。”
艾朵不知为什,总觉得那眼神里有强烈侵略意味,好像恨不得把人扒下层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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