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流木沉默
下：“不能两全吗？”
李团结笑得意味深长：“
大好人，世上哪有那
多事情能两全其美？很多事都要做出牺牲。”
齐流木道：“没办法选。”
“好。那下个。”
他凑近齐流木，脸对脸，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用种诱哄又邪恶声音提出问题：“在条人命和百条人命间，你会选哪个？”
“不信。”
“也不信。”齐流木说，“信妖，信鬼，信人，独独不相信这世上有神。试想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现在对抗凶兽又怎会是们？”
“在们历史中，切艰难险阻面前，从来没有神兵天降，救苍生于水火，而是人民，个个有血有肉，扎根在们祖国大地上小人物，将微小力量汇聚成江河，以不屈不挠精神反抗、奋斗，带领们走向希望。在生灵涂炭时候，神在做什？如果他们在冷眼旁观，也不配称之为神。”
李团结看着他难得有些激动神情，嘴角出现抹笑意：“你喜欢奉献？”
齐流木道：“奉献是高尚。没有数以万计人民奉献，们国家，民族不会走到这步。这世上如果真有神，那也只会是人类自己。”
？”
那人激动道：“是天神！天神啊！你们走大运，这快就能见到天神真面目！”
齐流木愣下：“天神？”他原以为这些寨民所信仰只是个想象中神明，谁知道……是真人吗？
那人还在说：“每到登天节之前，们傈西族都会举行盛大篝火晚会，也只有这时候，们才能在游行中见到天神面，要说，这就是最好祝福啊！”
齐流木没再说话。
齐流木抿紧唇：“……”他停顿很久，“不能选。”
难道个人性命就更不值钱吗？他不愿意这样想。
“那如果是千条，万条，亿条呢？如果再把这个筹码加重，把整个世界都放上去呢？你还能说，你不能选吗？”
“即使不选，这也是个选择，而你每个选择，都在左右着这些人命运。
李团结对他番话不置可否。
“你说很好听。但是人总是自私，这种劣性根植在骨子里，越是鼓吹仁义道德，满口堂皇人，越容易陷进这个深渊。”
他笑笑：“问你个问题。在黄金万两和条人命间，你会选择哪个？”
齐流木毫不犹豫说：“人命。”
“这个当然很好答。那如果继续问，在条人命和另条人命间，你会选择哪个？”
李团结道：“怎？”
“原本以为除四旧运动已经开展到天南海北……谁知道在这样偏僻村寨里还存在。”
李团结明白他说除四旧是什意思，指指他和自己：“你，，不也是四旧吗？”
齐流木摇摇头：“破四旧，破是愚昧无知，而不是本来就存在东西。”
他转而问个问题：“你相信这世上有神明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